段雲景聽到這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周管家立即帶人進來,把他抬出房間。
擎震彪站在門口,看向黑暗中的房頂。
“怎麼了?”
檀卿辭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來了很久,一直在看著你打自己的夫君。”
不等檀卿辭發火,擎震彪迅速糾正:“打那個廢物。”
“怎麼不早告訴我?”
“他隻是坐在房頂上看著你,又沒有任何打擾,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去主動招惹的好。”
笑死。
擎震彪居然變得這麼慫。
檀卿辭視線再次看向房頂,這一次,雖然還是沒有看到人影,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就在自己身上。
灼熱,淩厲。
如芒在刺。
這男人,究竟什麼意思?
不過,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正如擎震彪所言,既然他沒做什麼影響她報仇的事,那她也沒必要多加理會,給自己惹麻煩,
等報完仇,她就會想辦法離開這裡。
檀卿辭回了臥室,把門一關,睡覺。
翌日。
一大早,溫魚氣呼呼的去找檀卿辭。
昨晚,她熬了一宿,把侯府三年來的賬目全都整理了出來。
從小姐嫁入侯府的第一天,就開始用自己的嫁妝添補侯府的支出。
小姐雖然出身不高,可嫁妝卻比很多高官權貴家的千金小姐還要豐厚,短短三年時間,她的嫁妝就全部被揮霍一空。
那是小姐的母親,長達十幾年,偷偷為小姐攢下的。
這些人,吃著小姐的,用的小姐的,還要欺辱她,嘲諷她,全都是些沒有人性的畜牲。
“小姐。”
溫魚眼眶紅紅的,喊了檀卿辭一聲,又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不該管她叫小姐。
檀卿辭道:“我現在就是她,你以前跟我怎麼相處,以後就還怎麼相處。”
“是。”
溫魚麵色一喜,再叫小姐時,語氣變得輕快不少。
“小姐,奴婢看了這三年的賬目,你的嫁妝,除了老夫人和段小姐,從你這裡拿走的一些珠寶首飾,其他的都沒了,近半年時間,侯府的支出,也是你在外給人治病所得的診金,賬房倒是還剩一些,周管家已經將賬房的鑰匙交給奴婢了。”
段小姐,是段雲景的妹妹,段秋玲。
原主的小姑子。
當初,老夫人為了給段秋玲攢嫁妝,沒少從原主手中搶東西,連原主母親留給她的祖傳玉佩,也一並被搶了過去。
還真是,蛇鼠一窩。
“我知道了。”
檀卿辭聽完後,臉上沒有多大表情。
溫魚有些看不透她,但是想到這兩日她做的那些事,還有昨晚,侯爺被打的鼻青臉腫,慘叫聲滿院子的人都聽見了,那叫一個,解氣,
所以,不用擔心,這些錢,她一定會全都為小姐討回來。
吃完早飯。
檀卿辭翻了一下原主的衣櫃。
裡麵的衣服大多都是淺色,還很舊,又全是裙子,檀卿辭實在穿不慣。
她叫來溫魚,打算上街,去重新買幾件,
溫魚身上的衣服更破,順便,給她也買幾件。
到了成衣鋪,檀卿辭挑的都是黑色或白色勁裝,穿起來比較颯爽利落,尤其是打人的時候,不會束手束腳。
給溫魚也挑了幾套漂亮裙子,小姑娘嘛,總是愛美的。
溫魚換上新裙子,眼眶又開始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