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三結義?
如此提議,寧悸微愣後拍手大喜起來:“甚好甚好,小弟家隻有一個姐姐,若是擁有兩位兄長,實乃幸事。”
說罷急忙拉著楊七郎和李藝,要就地結拜。
“瘋了瘋了!”
老鴇看著包廂裡這三個酒瘋子,無奈拍了拍額頭。
青樓結拜,神人才想得出。
不過看到桌子上的諸多碎銀,她咯咯一笑,上前收取後道:“那三位先結拜,煙兒身體雖然不適,但也不能掃幾位雅興,我這就去叫她。”
言畢快速出了包廂,深怕楊七郎三人反悔。
……
“我,李藝!”
“我,寧悸!”
“我,楊七郎!”
“於青樓結拜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包廂裡,楊七郎架不住兩人,稀裡糊塗、一腔熱血結拜了下來。
沒有香,隻有血酒。
結拜過後,三人坐而相談。
當談到為何來青樓時,寧悸一陣唏噓:“大哥二哥,小弟是快要去參軍,聽聞青樓能成為正真的男人,這才偷偷出來體驗一番。”
“參軍?”
楊七郎一愣:“三弟你是修行者?”
大秦仙朝,軍隊中人無不是修行者,驍勇善戰,保家衛國。
隻是很多都是白色行竹而已。
寧悸點頭,朝楊七郎道:“是的大哥,家父有些門路,請了一名修行者用秘方為我破開修行之門,如今我已經是破門境了呢。”
“而之所以要去參軍,是因為行竹第一節上的詩為:男兒何不穿銀甲,狼煙四起戰黃沙。”
“家姐和父親琢磨後,遂讓我去參軍。”
男兒何不穿銀甲,狼煙四起戰黃沙?
真……霸氣側漏!
楊七郎暗自豎起了大拇指。
想到自己行竹上的詩句,一陣羞愧。
什麼紅塵,什麼青樓,遠遠沒有寧悸的熱血沸騰好吧。
感慨過後,他又有些狐疑:“你既然是寧家獨子,父母舍得你去沙場?”
寧悸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這個,軍中有我家親戚。”
嘶!
楊七郎和李藝聽後倒吸一口涼氣。
寧家是清平縣的大戶人家,寧父更是縣民口中的大善人。據說縣令也惹不起,倒不知道居然還跟軍隊扯有關係。
這三弟,妥妥含著金勺子長大的。
狠狠羨慕過後,李藝之前的驕傲不再,歎道:“二哥慚愧啊,得過些日拜入宗門,才能踏上修行之路了。”
“無妨,隻要入了宗,二哥成為修行者遲早的事?”寧悸說罷,目光看向楊七郎:“大哥想修行嗎,我可以請家中那修行之人為你破門呢。”
楊七郎微微一愣,不由得一陣感動。
看來一腔熱血結拜,並非壞事。
他沉默好一會兒,搖頭笑道:“不用了,每個人的路不同,平平凡凡或許也挺好的呢。”
寧悸聽此,眉頭皺了皺。
雖然不讚同這甘願平凡的話,但也沒說什麼,轉移話題道:“都說碧春閣花魁柳煙兒美若天仙,也不知是何模樣?”
李藝桀桀一笑,最有發言權:“柳煙兒我倒是見過,的確長得美,不過卻比不上大哥家嬌妻。”
說著,玩味看了楊七郎一眼。
寧悸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大嫂竟然比柳煙兒還美嗎?若是如此,大哥的確好福氣啊。”
屁的福氣!
楊七郎嘴角一咧,有苦說不出。
家有絕色,卻碰都不能碰,估計要絕後,這算哪門子福氣?
就在他感歎悲催人生時,包廂房門打開,一名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女子款款走了進來。
女子麵色些許慘白,五官倒是精致。
懷中還抱著一張古琴。
她見到包廂裡楊七郎,倒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