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洛輕輕的推開門,三姐妹的寮房裡很安靜。
畢竟是深夜了,安靜也是正常的。
她攥緊了拳頭,竭力克製自己的怒意,走動時故意弄出些聲響。
沈念佳那邊沒有任何動靜,沈念姝的床上也平靜的很,甚至還有微微的鼾聲。
她皺了皺眉頭,回到了自己的床位。
某人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再去摸老五的額頭,大冷天的,在屋子不是十分暖和的情況下,她額頭上竟然滲出了一層薄汗。
果然,她也被下藥了。
不過應該不是千骨露那樣的媚藥,應該是讓人熟睡的藥物了。
但沈念佳還是個孩子,怎麼可以用此類鎮靜類的藥物。
太荒唐了,太混賬了!
她輕輕拭去小妹妹額頭上的汗珠,叫是叫不醒了,等白日裡起來,她才看情況而定該怎麼處理。
沈念姝哪裡敢睡。
她已經想遍了一切的大姐今晚可能的遭遇,但唯獨沒有料到,沈朱洛在這個時辰獨自一人回來。
聽聲響,人似乎還挺有勁兒,腳步聲哐哐的響。
難道那些人沒有將她帶走?
這不可能啊,她親自叩門與門外的人接暗號的。
她一肚子疑問,但是卻不敢發出一聲。
而且大晚上的,她也看不清對方的臉,不曉得是個什麼表情。
要知道後情如何,也隻有等天亮了。
卯時一刻,按照寺廟裡的規矩,所有寮房的施主們都得起床了。
朱洛也不例外。
但昨晚被下了強力的媚藥千骨露,蕭冥琰為解救她,不得不兩人同房。
她本就是鮮花初綻,昨夜又被要得狠了,自己又作孽的強求了一番,結果就是渾身酸痛,尤其是身下某處,又腫又痛。
每挪動一步都刺痛不已,走路都成困難,好在古代的裙擺寬闊,可以擋住她尷尬的姿勢。
她是必須要起床,這屋子裡就有很多事情等著她處理。
三個丫鬟進來服侍主子。
石榴很快發現了自家小姐的異樣。
“小姐沒起嗎?哎呀,頭好燙,小姐,這……這是著涼了嗎?”
朱洛瞥了一眼沈念姝,沉著臉解釋道:“大概是這樣,我去和主持請個假,今天佳佳就彆去了,在這裡好好休息,你也在這裡看著她,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來找我。”
沈念姝心裡咯噔了一下,眼睛閉了閉,人死活還是沒敢轉過頭去。
石榴忙不迭的點頭:“哎哎,奴婢一定會照顧好五小姐的。”
朱洛點點頭,叫住了正要往外麵走的沈念姝:“你跑那麼快做什麼,妹妹病了,你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嗎?”
沈念姝頓下腳步,語調冰冷道:“我們這些人,病了就病了,能休息就是最好的了,有什麼好矯情的。”
碧螺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替自家小姐解釋道:“大小姐,此前四小姐受了風寒,也還是挑燈夜繡,沒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