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半夏一臉的懵然。
“小姐,我們這就離開嗎?”
“對!”剛出了些血,朱洛心情更加糟糕了。
“四小姐和五小姐都一起離開嗎?”
“沒錯,”朱洛腳步不停的解釋道,“她們都有傷,這地方醫療條件太差,熬久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所以要走一起走。”
如今沈家姐妹是肯定不能在寺廟裡待著了。
沈念姝那裡的藥很明顯是在寺廟裡得到的。
回想最近發生的點滴,朱洛判斷,正是她們離開大殿時,給她簽文的那個和尚。
那就有意思了。
原來暗樓並非孤立無援地存在於此處,而是與這座寺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些隱藏在寺廟中的蛀蟲,他們相互勾結,暗中從事著那些肮臟卑鄙、見不得光的勾當。
暗樓緊臨寺廟,裡麵分布著眾多的房間。
難以想象,究竟有多少無辜的女子在此慘遭毒手,她們的命運被無情地踐踏和摧殘。想到這裡,她不由自主地頓住了前行的腳步,心中湧起一陣悲涼。
緩緩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那高聳入雲的蒼天大樹。這些古老的樹木想必已經屹立於此數百年之久,它們見證了歲月的滄桑變遷,也目睹了無數人間善惡。然而,麵對這些在佛祖眼皮底下肆意妄為的小人所犯下的罪行,它們又會作何感想呢?或許,它們隻能默默地歎息,為那些受害者感到悲哀。
她對這些惡人的行徑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將所有的罪惡揭露於世,讓世人皆知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們的真麵目。
隻可惜,目前的她勢單力薄,自身尚且自顧不暇,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去對暗藏其中的勢力抗爭。
且最大的靠山蕭冥琰卻還因為叛國的罪行軟禁在此。
要查需要時間和機會,顯然現在不是。
她暗暗發誓,終有一天,要讓正義得到伸張,還這裡一個朗朗乾坤。
查不了,走還不行嗎?
留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小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您這樣,奴婢有些怕。”半夏看著主子緊皺的眉頭
,心中慌神。
為太老爺祈福已經持續了好幾年了,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中途離開的。
朱洛察覺到她的緊張,緩了口氣,笑道:“沒有什麼事,你看那兩人的狀態,一個剛來這裡,就惹上風寒,得了溫熱病,這溫熱病發起來就是反複好幾天的事,佳佳又是個孩子,我怕這裡寒涼,她受不住。”
“而另一個呢,不顧死活的跪在大殿,昨日是我把她帶回去,若是我不在這裡,她不得沒日沒夜的待在大殿?她還有傷,若是這般糟踐自己,生病是遲早的事,暈倒在大殿,這樣的事傳到家裡,恐怕又要讓祁夫人做文章了。”
半夏點點頭:“原來小姐考慮的那麼周到啊!”
“她們是庶女,受到的教禮和約束比我和沈念嬌多的多,生活中若是有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