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走來的同時,秋月綾子立馬向後退了半步,微微彎著身子,小手放在藏著手槍的懷裡。
但她繼而又看向地排車上的剪刀。
不用開槍,隻靠著裁布用的剪刀她就有信心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兩名警察解決。
“不用緊張,我們沒有惡意。”警察其一苦笑了聲,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警察在國民眼中的形象這麼糟糕,“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獨自出門太不安全了,你家裡大人怎麼放心的,不知道現在的東京很亂嗎。”
“對,對不起。”即使兩名警察沒有惡意,秋月綾子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尤其你還拖著那麼多的東西,小心被壞人惦記上。沒看報紙嗎?報紙上不是說了嗎,女性不要一人出行或夜間外出。”
不光有提醒女性不要一人外出,還有什麼不要在人前哺乳、不要光腳穿木屐、不要接觸外國士兵,不要好奇地瞧外國士兵,在街上不要無意發笑或撒嬌,這防的自然是不能在報紙上明說的阿妹莉卡大兵。
不過阿妹莉卡大兵也就在駐軍數量最多的橫濱、千葉犯事較多,在東京……東京政府設立了諸多美軍特殊場所,將大兵伺候的舒舒服服,提前讓大兵宣泄欲望。
“好了,我們隻是善意的好心提醒。”兩名警察看起來是真的沒什麼惡意,又是盤問了幾句,便擺擺手讓秋月綾子離開。
“哎,對了,小姑娘,你在附近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男人。”隻是剛說完讓秋月綾子離開,警察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等人的任務。
“奇怪的,男人?”秋月綾子心中一驚,但仍維持著麵上的鎮定。
“一個瘦弱、很白的男人,穿著以前那種袴裝,唔,還會猛烈的咳嗽。”
“沒有見過。”秋月綾子輕輕搖頭,接著便是一彎腰錯身,拉著地排車便走了開來。
兩名警察本身也就沒指望能隨便抓住一個人便得到答案。
“真不知道她家裡人怎麼想的,也放心讓小姑娘一個人去黑市。”看著秋月綾子拉著地排車遠去,警察搖了搖頭,“這要是碰到壞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可能是家裡情況複雜,不得不讓她一個人來黑市吧,這種事情不是也常有嗎?家裡雙親死的死,傷的傷,小孩子也要出來擺攤。”
感慨了一下世事艱難,兩人又開始抱怨起了這一趟任務:“沒有照片寫真,也沒有畫像,就這樣的描述,要去哪裡找到犯人麼,現在全日本到處都是瘦的皮包骨頭虛弱的人,我看就隨便從大街上抓一個充數。”
“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左邊的警察朝著不遠處怒了努嘴,“駐軍都來這裡了,事情大條了。”
幾輛寫著ghq(盟軍總司令)的吉普車停在馬路邊,一群穿著土黃色軍裝的美國士兵抽著煙,時不時扔幾塊糖,看著難民爭搶而哈哈大笑。
“這不就是一起暴力事件,又不是針對盟軍駐軍的襲擊,真是大動乾戈啊。”
“這就說明事情沒有咱們想的那麼簡單,說不定啊,這裡麵有露國插手!”
“啊?真的?!”
兩個警察很快就陷入了國家政治局勢縱橫捭闔的陰謀論中。
“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