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離和黎幽剛從與那恐怖怪物的激戰中緩過神來,兩人皆是衣衫襤褸、傷痕累累。項離的右臂被怪物噴出的黑色火焰灼傷,皮膚焦黑,隱隱散發著烤肉的焦糊味,每動一下都鑽心地疼,可他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隻是緊緊握著手中的靈刃,仿佛那是他最後的依靠;黎幽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先前為了施展暗影之力抵禦怪物,她的靈力消耗過度,此刻腳步虛浮,身形搖搖欲墜,若不是靠著一股頑強的意誌撐著,怕是早已癱倒在地。
正當他們強打精神,準備踏入那扇剛剛解封、卻又透著未知詭異的城堡大門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從遠方傳來。這笛聲空靈而綿長,仿若來自天際的梵音,飄飄渺渺,卻又蘊含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人心神為之一振。項離和黎幽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與警惕,在這險象環生的遺跡附近,任何突如其來的聲響都可能暗藏危機。
“何人在此吹奏笛子?”項離高聲喝道,聲音因疲憊而略顯沙啞,但依舊透著幾分威嚴,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笛聲傳來的方向,手中的靈刃微微顫動,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緊張,隨時準備出鞘飲血。
黎幽也暗暗凝聚起僅剩的暗影之力,她蓮步輕移,悄無聲息地靠近項離,與他並肩而立,柔美的麵容此刻冷峻如霜,輕聲說道:“小心有詐,這地方處處透著古怪,來者恐怕不善。”
隨著笛聲愈發清晰,一個身影漸漸從迷霧中顯現出來。來人一襲白色長袍,衣袂飄飄,仿若下凡的仙人,一頭銀發整齊地束在腦後,麵容清瘦卻透著一股矍鑠之氣,雙眸深邃如淵,仿佛能洞悉世間萬物。他手中握著一支翠綠色的竹笛,笛身上雕刻著精致繁複的符文,隨著他手指的輕輕舞動,符文仿若活物一般閃爍著微光,與那空靈的笛聲相互呼應。
“二位小友,莫要驚慌。”白衣老者微微一笑,聲音溫和醇厚,仿若一壇陳釀的美酒,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但項離和黎幽哪敢掉以輕心,依舊緊繃著神經,死死地盯著老者。
老者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輕輕搖頭,笑道:“老夫並無惡意,我乃封印大師墨淵,受靈帝後人所托,前來破解這遺跡入口的封印。方才聽聞此處有靈力波動,想必是二位小友觸動了封印,引發了不小的動靜,特來查看一番。”
“封印大師?”項離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但轉瞬即逝,仍帶著幾分懷疑問道:“你有何憑證?這遺跡神秘莫測,我們怎知你所言真假?”
墨淵哈哈一笑,笑聲爽朗,仿若能驅散周圍的陰霾。他手腕輕輕一抖,那支竹笛瞬間懸浮在空中,笛身上的符文光芒大放,化作一道道光幕,光幕上浮現出一幅幅畫麵:古老的殿堂之中,一位威嚴的帝王正對著墨淵拱手相托,言辭懇切,懇請他守護這靈帝遺跡,待有緣人到來時,助其一臂之力破解封印;畫麵一轉,墨淵獨自一人置身於密室,對著滿室古籍,日夜鑽研封印之術,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卻愈發堅定……
“這下,二位小友可信了?”墨淵收起竹笛,微笑著看向項離和黎幽。
項離和黎幽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心中的疑慮稍稍散去。項離上前一步,抱拳行禮,恭敬地說道:“晚輩項離,見過墨淵大師。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大師海涵。我二人一路曆經艱險,好不容易尋到此處,隻為探尋遺跡背後的秘密,解除那困擾世人的詛咒,還望大師相助。”
黎幽也盈盈下拜,輕聲說道:“晚輩黎幽,見過大師。懇請大師出手,助我們一臂之力。”
墨淵微微抬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二人扶起,目光中滿是慈愛,說道:“二位小友不必多禮,既然有緣相聚於此,又同為解開遺跡之謎,老夫自當相助。不過,這封印可棘手得很呐……”說罷,他轉身麵向那扇緊閉的城堡大門,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墨淵緩緩走近封印,雙手輕輕抬起,掌心對著封印,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緩緩湧出,仿若一雙無形的眼睛,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封印來。項離和黎幽跟在身後,屏息凝視,生怕驚擾了大師的探查。
片刻後,墨淵輕輕歎了口氣,臉色略顯沉重,說道:“這封印乃是上古靈帝所設,融合了多種靈力屬性,符文之間相互嵌套、製約,構成了極其複雜的靈力循環。一旦強行破解,不僅會觸發封印的反噬,還可能導致整個遺跡的崩塌,後果不堪設想。”
項離聽聞,心中一沉,皺眉問道:“那依大師之見,該當如何是好?這一路走來,我們付出了太多,絕不能就此放棄。”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與不甘,緊握的拳頭因用力而指節泛白。
墨淵轉頭看向項離和黎幽,目光中滿是鼓勵,說道:“不必灰心,雖說破解難度極大,但並非毫無辦法。這封印雖強,卻也有著微妙的平衡,隻要我們找準關鍵點,協同發力,以巧破力,還是有機會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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