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剛才你跟那個漂亮娘們,在房間裡麵說啥了?”呂德彪倒車,開上主路,朝著呂桃村方向開過去,忍不住扭頭看了驢大寶眼,好奇的問道。
驢大寶笑著說:“沒說啥,給那個女人相了個麵!”
“那個女人麵相咋樣?”
“好的不得了。”驢大寶看著呂德彪,笑著說道:“德彪叔,那個女人應該算是你小姨子吧?”
呂德彪愣了下,乾笑著搖頭:“哪跟哪啊!”
他雖然跟小飯店老板娘好著呢,可對小飯店裡住著的女人卻不熟悉。
呂德彪想到什麼,朝著驢大寶警告道:“你小子嘴可給我守嚴點,千萬彆說漏嘴,給我捅婁子。”
他是怕自己外麵相好的事,被老婆趙淑芬知道。
驢大寶笑嗬嗬道:“叔,你放心吧,男人這點事我都懂。”
兩人回到呂桃村,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陰天的關係,天都要黑了。
呂德彪把麵包車停在白勇兵家門口,驢大寶跟他一前一後下車,朝院子裡走去。
傍晚時候溫度更低,風吹在臉上,跟小刀割似得,叫人生疼。
院子有點冷清,村裡人基本上都走了,靈棚裡亮著燈,有幾個親近的鄰居在裡麵坐著烤火。
“晚上,誰在這邊守著?”
驢大寶來到白老頭身前,壓低聲音詢問。
他們都沒去殯儀館,給他們安排了車,等明天一早火化白勇兵的時候在過去。
“他四舅,五叔,還有隔壁的三友!”
白老頭從兜裡拿出煙來,給驢大寶遞了一支。
驢大寶接過煙,擺手沒讓白老頭給自己點,而是彆在了耳朵上。
點頭說:“行,就算勇兵叔屍體停在殯儀館那邊,咱家裡的靈棚裡也不能斷人。”
抬頭朝靈棚遺像前看去,又繼續說道:“靈棚裡的點燈不能滅,蠟燭不能滅,紙錢儘量也燒著,能多燒點就多燒點。”
想到什麼,又繼續說:“讓你找人買的那隻大公雞呢?”
白老頭道:“在院籠子裡養著呢!”
驢大寶點頭說:“晚上把它放到靈棚裡,隻要它不叫,就沒事,如果它不安分的叫,你們就去喊我過來。”
“行!”
白老頭聽出來驢大寶不會在家裡過夜,因為白家人沒提過給錢的事,驢大寶也沒說什麼。
給人操持事,錢雇主肯定不會少的,這點大家心裡都清楚。
但是給多少錢,辦多少事,這也是規矩。
都是自己村裡人,錢多錢少的,驢大寶事情肯定會操持好,這點倒不會差事。
白家這邊,驢大寶交代完就沒他什麼事了,謝絕白老漢留吃晚飯的好意,找了個借口,驢大寶走了。
“姐,你又要出去呀?”
程曼雪看著吃完晚飯,又下炕拿衣服要走的程曼玉,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呀,跟我們說說唄?到晚上就不見人,多叫人擔心呀,你看白勇兵出去跟人喝大酒,不凍死在外頭了嗎。”
換成平常,趙衛芳肯定不會過問程曼雪去哪,就算她跟人去喝酒,都不會管。
但是今天白勇兵的事情,確實給呂桃村的人留下了極大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