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焚燒塔灶台。
驢大寶抬眼四下看了看,皺眉思索著,轉過身來望向白勇兵媳婦胡嵐,問:“你說呂光標是被白勇兵掐著脖子拖走的?”
胡嵐煞白著臉,紅著眼眶點頭。
驢大寶道:“當時你在什麼地方,是怎麼看到的?”
胡嵐繃不住哭起來,一邊嗚咽抽泣著,一邊講出自己給白勇兵燒紙錢的時候,被呂光標侵犯的事情。
“呂德彪,我草泥馬!”
白勇軍眼珠子通紅,聽到弟妹說被呂光標那龜兒子給欺負了後,當即暴怒而起,就想衝過來暴揍呂德彪一頓。
雖然不是呂德彪乾的,可呂光標是他兒子,自己好吃好喝感恩戴德的招待著他們,這狗草的龜兒子,竟然打起自己弟媳婦的主意來。
還好被呂磊呂峰他們眼疾手快給攔了住。
“叔,你快先彆鬨騰了,現在也不是吵鬨的時候,白勇兵的屍體不知道跑哪去了,呂光標生死不知,現在你鬨騰有什麼用啊!”
另外一個白家親戚,抱著他勸說道。
呂德彪黑著臉,額頭青筋暴起,但是沒有說話,現在打架解決不了問題,為今之計是得趕緊找到親兒子。
驢大寶暗地裡抓頭,心裡把呂光標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你他娘的也不瞅瞅這是什麼地,真虧你還能生出那個心思來,但凡是個正常人,怕都不會有那個想法吧,真特麼是個畜生玩意。
抬頭掃了眼呂德彪,心說你爹他娘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再怎麼不是東西,人也的找著啊。
驢大寶路上掐指占卜了一道,都顯示不管是呂光標還是白勇兵,都在殯儀館裡麵呢。
看了下時間,距離天明金雞報曉還有段時間。
驢大寶對著呂德彪和白勇軍等人說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如果咱們在天亮之前能找到呂光標和白勇兵的屍體,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要不然等天亮以後,來殯儀館的人多了,氣息一亂,沒準會出大事。”
他沒說,白勇兵的屍體,或許等天一亮,就能逃脫火葬場內的結界,從裡麵逃出去。
離開火葬場的白勇兵,指定是會去呂桃村的,這是沒跑的事兒。
哪怕就算是屍變,現在的白勇兵也不會有多恐怖嚇人,驢大寶還能對付得了。
可要是等到他吸食人血後,那會兒,驢大寶估計都搞不定他。
“已經過了早上四點,陽氣升騰起來,白勇兵的屍對正常人沒什麼威脅,隻要能看見他,就算是把他定住了,隻要定住他,他就跑不了。”
驢大寶麵色沉穩道:“去把靈堂那邊的人叫過來,大家兩三人一組,分散開,四處找找,呂光標和白勇兵的屍體都在殯儀館內,沒跑出去!”
等人分頭去找人和屍體以後,驢大寶站在焚燒塔這邊,卻沒動地方。
他隱約察覺到,或許白勇兵的屍體,就在這附近。
“去旁邊那個建築物房頂上瞅一眼,放心吧,白勇兵的屍體不會動的,威脅不到你們。”
驢大寶抬手指著焚燒塔西邊一棟兩層建築,那邊應該是個鍋爐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頂上,牆後麵,角落旮旯裡大家都找了一遍,愣是沒發現呂光標和白勇兵的屍體。
眼瞅著,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