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這是做什麼,我哪還能再拿你跟嬸子的錢。”驢大寶沒接,而是把人往旁邊躲了躲。
哪怕是裝裝樣子,那他也要裝裝不是。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呂德彪硬是把紅包塞給了驢大寶,摸著有點厚度,驢大寶也不好意思當場就看,順手先揣在了兜裡。
盛情難卻,不拿著還能咋辦,何況……還得給他閨女買個手機。
路上又說起呂光標的事情來,驢大寶寬慰著他,說這未必是壞事。
自家兒子,娶個比自己大十歲的女人,還剛死了老爺們,帶倆孩子,硬要說這是好事,那還真硬不起來。
反正事情都走到眼前這一步了,行不行的不都得行嗎。
呂光標自己造的孽,他不還,那讓誰替他還。
麵包車停到驢大寶家院門口,呂德彪沒下車,是驢大寶進去把呂清瑩喊出來的,爺倆開車走了。
“到底咋回事?”程曼玉好奇問。
驢大寶進屋的時候,梁月茹,程曼玉,秀桃還有剛走的呂清瑩,四個小老娘們,正在東屋炕頭上嗑瓜子,吃糖山楂,糖葫蘆呢。
褥子被都換成了全新的,那張格格不入的床墊子,也被搬走了。
屋裡櫃子上擺了台老大個的電視機,是液晶的,很纖薄。
小屋收拾的溫馨乾淨,真不是驢大寶住時候可比的。
“還能有啥事,呂光標把胡嵐領去鎮上,玩了好幾天,今天早上剛被呂德彪領回來。”驢大寶看著液晶電視,疑惑問:“這玩意,自帶信號嗎?”
家裡以前有過一台老式彩電,但是隻能收到桃源縣本地台。
秀桃笑著說:“月茹叫人買了個衛星信號天線,就放在前麵院子裡,能收到好多台。還有個cd機,可以放電影電視劇。”
驢大寶這才想起來,炕上倚靠著褥子懶洋洋側躺著的女人,是個賊有錢的主。
人家不但有錢,還有勢,想乾點啥,就是一個電話打過去的事情。
程曼玉好奇道:“呂光標把胡嵐領到鎮上玩好幾天,找你做什麼呀?”
呂光標跟胡嵐的事情,她也知道,作為村裡的婦女主任,誰家什麼情況,她不門清啊。
驢大寶苦笑著道:“昨夜是白勇兵的頭七啊。”
程曼玉一怔,緊接著打了冷顫,驚訝道:“該,該不會是白勇兵又回來了吧?”
老話講,頭七回魂夜,死者是能回來瞧瞧人間家人的。
驢大寶搖頭:“彆瞎想,就算他回來,還能怎麼著呢,陰陽兩界,人鬼殊途,死就是死了,死了這人世間的人和事,也就再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看著秀桃沒什麼異樣神色,驢大寶才放心,他怕秀桃自己瞎琢磨。
白勇兵的死,或許跟她真能扯上點關係。
驢大寶道:“不過呂光標和胡嵐兩人的事情,應該是瞞不住了。”
程曼玉皺眉說:“瞞不住了咋辦呀,呂光標這小癟犢子也真不是個東西,本身胡嵐就是個苦命人,你說你招惹她做什麼。”
自古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偏找苦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