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出事了。”
驢大寶皺眉,外麵院子裡傳來呂光標的叫喊聲,下意識的看向了呂清瑩。
呂清瑩眨了眨眼睛,她哥的聲音,她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不過聽著呂光標的音調,應該不是來找驢大寶麻煩的。
“光標哥,出啥事了?”
驢大寶東屋出來,看著滿頭大汗進來的呂光標,一怔,疑惑問道。
呂光標焦急道:“我,我爹瘋了。”
“啥?”驢大寶呆了下。
呂清瑩聽到這話,忍不住從屋裡出來,急聲問:“哥,爹咋了?”
呂光標沒去管呂清瑩怎麼會在驢大寶家裡,隻是焦急說道:“我爹瘋了,在打穀場那邊被人按著呢,曼玉姐讓我來喊你趕緊過去。”
驢大寶把眼睛眯了下,他突然發現,呂光標這小子的麵相竟然變了。
以前呂光標從麵相上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坑蒙拐騙,吃喝嫖賭,基本上除了人事以外,基本上就沒有他不乾的。
但是今天,呂光標的麵相竟然多了絲沉穩敦厚,沉穩可以由心境轉變,但是敦厚打哪來的?
“你等一下,我拿點東西。”驢大寶點頭,轉身朝屋裡走去。
呂清瑩急忙轉身也跟著回了屋裡,她要穿衣服,也跟著過去看看呂德彪到底怎麼了。
“走!”
驢大寶從屋裡拿上東西,跟著呂光標往外走,看著呂清瑩跟過來,皺眉道:“你先在家裡待著,外頭多冷啊。”
呂清瑩搖頭:“我去看看我爸。”
呂光標瞅了她眼,對著驢大寶道:“讓她跟著吧。”
驢大寶沒再說什麼,邊往外走著,邊詢問道:“下午的時候,德彪叔不還好好的嗎?”
“就剛才!”
呂光標把打穀場的事情說了下,推土機要推那個小土坡的時候,他就在旁邊。
“有黑紅血水往外咕嘟咕嘟的翻湧?”驢大寶若有所思的問:“那個開推土車司機說的?”
呂光標點頭:“嗯,他說不乾了要走,我爹沒讓,這活縣裡鎮上領導都盯著呢,我爹急的都出了一嘴大燎泡,怎麼可能讓他走呢,後來兩人都上了推土車,剛開始好像沒打著火,可等打著火以後,推土機就開到了小土坡上頭,我們還聽到了個很刺耳的聲音,等我爹和那個推土車司機下來的時候,又叫又笑的,嘴角流著哈喇子,撲上去還想咬人。”
打穀場那邊,應該沒什麼吧,這些年農忙的時候,村裡人在那邊乾活,也沒聽說誰出過事啊。
來到打穀場,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有村裡的,也有村外雇傭過來乾活的。
呂德彪和推土車司機劉平,被綁在兩根柱子上,趙淑芬在旁邊抹淚,沒辦法,要不把兩人綁上,他們咬人,呂磊手就被呂光標咬了一口,呼呼往外冒血。
“大寶!”
程曼玉見到驢大寶過來,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剛才呂德彪和那個推土車司機把她也給嚇了一跳。
兩人瘋瘋癲癲的不說,力氣還賊大,村裡四五個青壯力都沒製衡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