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接通手機,夏妙韻的聲音傳過來。
“那株靈藥白蓮的花瓣,你沒有使用,對吧?”
冷漠的聲音裡,沒有絲毫感情在,就好像打電話,專門就是問這件事情。
驢大寶是什麼性格,順毛驢,奶著他,順著他,那什麼事情都好說,但你要擺出一副臭架子,那得了,基本什麼好談的。
管你是誰呢,天王老子跟咱離著十萬八千裡,有個雞毛關係。
原本呢,對於夏妙韻,驢大寶心裡還是有點特殊的情感在的,好歹在蛇窩裡,大家也是一場露水姻緣,當時的情況,雖然跟情感扯不上半點關係,可咱也不能提褲子就不認識對不。
但現在,夏妙韻擺出這副姿態出來,裝什麼啊,給誰看!
驢大寶能慣著她嗎?
那指定是做不到啊!
“喂狗了,那東西騷了吧唧,留著它做什麼?”驢大寶開口道。
一句‘騷了吧唧’差點讓夏妙韻破防,就感覺像是驢大寶站在麵前,指著鼻子罵自己一樣。
回到省城家裡,夏妙韻每天至少要洗十次澡,在蛇洞裡的畫麵,如同回放機一樣,每時每刻都在她腦海裡回放,每一幀每一秒,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她主動的,並且……騷了吧唧!
夏妙韻活這麼大,沒談過一次對象,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完全就是一張白紙,她認為修仙者,行走在逆天大道上,豈能因為兒女私情而耽擱。
修仙本身就是一件逆水行舟的事,不進則退,而人生又這麼短,想要追尋大道,就必須有所取舍。
夏妙韻的取舍就是‘情’,而她修煉的《玄女經》並不禁欲,這也正是她修左了的地方。
不是沒想過跟驢大寶解開心結,敞開溝通,是她壓根不知道怎麼做,或者說,她根本拉不下這個臉來呀。
她年紀要年長驢大寶幾十歲,可在感情上,她的經驗未必就有驢大寶豐富。
托彭海給驢大寶送手機,主動跟他聯係,已經是夏妙韻能想到為數不多的‘主動’手段。
夏妙韻冷聲道:“你能不能正經一些,我是在跟你說正事。”
驢大寶咧嘴笑道:“怎麼不正經了,真喂狗了!”
夏妙韻沉默了會,才深吸了口氣說道:“有一家藥企想要高價收購你手裡那幾片靈藥白蓮,價格……”
驢大寶打斷她,笑著說:“都給你說了,喂狗了喂狗了,謝謝你的好意,就算沒喂狗,我也不賣。”
“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掛了吧,對了,咱們也算各不虧欠,沒事就不用在聯係了,免得都尷尬!”
驢大寶臉色淡然,他不想阿諛奉承,也不想跟這個女人有其他的交集。
對方也就不用擺著個臭臉了!
拿著掛斷的手機,夏妙韻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然後吧嗒,把手裡的手機摔了出去。
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對著就是一通粉拳,一邊打著嘴裡還一邊低聲罵道:“驢大寶,你個小兔崽子,跟誰在這裡倆呢,我招惹你啦惹你了,好心買手機托人給你送過去,怕縣裡的人員聯係不上你,想要把你手裡的‘白蓮靈藥’高價賣掉,你可到好,把我當敵人了呀,捶死你捶死你。”
這一刻,夏妙韻哪裡還是什麼德高望重的教授,是什麼省九局的特殊顧問大佬,完全就是一個受氣了的小女人形象嘛。
驢大寶掛了電話,抬頭發現呂清瑩正眼巴巴的瞅著自己,準確的說,是在盯著自己手裡的手機。
那種渴望的眼神,不用語言描述,都能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