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盛和楊保華臉都黑了,李倩臉上則是有些茫然,剛才年輕人的話,她聽的似懂非懂。
吳海盛並不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隻是覺得剛才那個小逼崽子沒給自己麵子。
而楊保華則是心裡打顫,大降頭師是什麼玩意啊?既然這小子能叫出名字來,那肯定就是從吳海盛臉上看出什麼來了。
“香燭就是蠟燭跟檀香,尤其是蠟燭,二十四小時不能滅,點七天。”
楊保華叮囑完李倩,嘴裡嘟囔著叫道:“小祖宗喎,等會等會,你彆走啊。”
李倩也意識到,或許自家男人真在外麵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眼眶一紅,忍不住看著他問道:“你到底在外麵乾了什麼呀?”
吳海盛鐵青著臉,沉聲道:“彆那麼多廢話,一時半會的我也跟你說不清楚。”
說完,轉身朝辦公室裡保險櫃走去,輸入密碼,打開櫃門從裡麵拿了幾遝現金出來,又把驢大寶放在桌子上的兩萬四千兩百塊錢拿上,才快步追了出去。
李倩不明白他要去哪,也跟了出去。
這會兒,驢大寶已經從櫃台拿上裝著手機的塑料袋,走出了海盛手機城。
“大寶,寶爺,您到底瞧出什麼來了,給明白話啊!”
楊保華在驢大寶身後,步步緊跟。
來到梁月茹車前,驢大寶用車鑰匙開鎖,打開車門先把幾台手機放進去,才對著楊保華,無奈道:“我說的還不清楚?這事我沒本事管啊!”
楊保華眼巴巴看著驢大寶,問道:“剛才你說的‘大降頭師’,是啥?”
驢大寶麵色淡然道:“你好歹在風水圈子裡也混了幾十年,難道這點眼力都沒有?吳海盛他……”
說到這裡,話音止住了,因為吳海盛和李倩兩口子,從手機店裡追了出來。
有些話,暫時還不合適當著吳海盛的麵講,如果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活死人,氣血上湧,興許七天都活不下來,往後一仰頭,當場就得一命嗚呼。
救是沒辦法救,或許去大醫院看看……去踏馬哪兒也沒用了。
吳海盛和李倩兩口的,見到驢大寶開的車,也都是一怔,心裡頓時就把輕視之心給收了起來。
“小兄弟,是老哥對不住,錢你收著。”
吳海盛勉強笑著,把手裡幾遝用黑塑料包裹著的現金,塞進驢大寶手裡。
驢大寶皺眉,這錢他怎麼肯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錢他拿著燙手啊。
“吳老板,您這是乾什麼,錢我指定是不能收的,剛才我也說了,你身上的事我也破不了……”
吳海盛握住驢大寶的手,打斷他,苦澀笑道:“兄弟,哥知道,不求你救我,剛才你不說了嗎,能保住她們母子,隻要你護住她們就行。”
驢大寶沉默了,他知道吳海盛說的‘他們’,指的是自己的妻兒老小。
“唉!”
驢大寶歎了口氣,接過錢,順手扔到了副駕駛位子上,看著吳海盛道:“七天,我隻能保你七天之內沒事,這也是我最大的本事了。”
說完,驢大寶凝聚體內元氣,分彆從身上幾個大穴位,灌輸到吳海盛身體裡。
這些元氣隻能保證著吳海盛體內經脈血管,哪怕是動怒,氣血翻湧也不會崩開,隻能起到穩定作用,治標不治根,七天到頭,他還是得血崩而亡。
“料理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