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把車開回來,這次直接開進了院子裡。
以前吧覺得這車好是好,可再好那也是人家的,跟咱沒什麼關係,扔在外麵就扔在外麵,心疼的也不是自己。
現在不一樣了,哪怕車照樣不是咱的,問題是咱上手開過了,總歸是有點感情了不是。
一下子少了幾個人,屋裡也頓時冷清下來。
驢大寶回來的時候,梁月茹懶洋洋的躺在炕上,抱著她那個大號毛茸茸的抱枕在看電視。
她沒搭理驢大寶,驢大寶也沒有搭理她,兩人都沒言語。
秀桃白天的時候,把家裡都給他收拾了個遍,裡屋外屋都很乾淨,也歸置的井井有條。
沒事乾,驢大寶坐在矮木墩子上,把那一長一短兩把火銃擦了擦,又把砍柴刀摸了摸。
明天一早,他準備上山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追尋到那頭大野豬的行蹤。
梁月茹盯著電視屏幕,有點心不在焉,聽著外麵磨刀霍霍的聲音,有點無語。
這人,大晚上的磨刀做什麼,該不會是想把我乾掉,謀財害命吧?
關鍵是,本小姐其實挺能打的呀,就算你小子拿著刀過來,讓你一條胳膊,你都不一定能進得了身跟前。
磨刀還不如掏‘槍’好使,突然,想到下午時候,他跟秀桃在西屋鬨出的動靜,梁月茹臉上有點泛紅,她又不是聾子,能聽不到嗎,就連睡覺的呂清瑩,都給從夢裡吵醒了,迷迷瞪瞪的問外麵是不是在下雨,怎麼有劈裡啪啦的聲音。
“梁小姐,餓不餓?晚上還吃飯不?”
驢大寶磨完刀,放好以後,看了下時間,晚上六點半,這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
沒等梁月茹回答,驢大寶繼續說道:“你要不餓的話,那晚上就不做了啊!”
梁月茹在屋裡,不冷不熱的說道:“誰告訴你我不餓的,夥食費都交啦,要做的。”
驢大寶看著屋裡有許多零食,這幾個娘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看電視就是吃零嘴,嘴肯定是不會閒著的,餓,大概率是不會餓,他也就隨口一問,真沒想做飯。
驢大寶翻了翻白眼,心說給錢你就是祖宗?猶豫了下,掀開門簾走進東屋。
望著懶洋洋那裡躺著的梁月茹,道:“真餓假餓?我可跟你說好,要是我做完了,你敢不吃那……”
梁月茹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移開,看著驢大寶問:“那又能怎麼樣?花錢還要受你的威脅呀?”
驢大寶:“……”
他現在有點討厭對方‘土財主’的性格了。
“我的意思是,晚飯到底還做不做?”驢大寶歎了口氣,與梁月茹的眼神交鋒中,他先敗下陣來。
梁月茹把目光移開,若無其事的說道:“如果你願意幫我洗洗腳,再按一下,那晚飯不做也行,就當減肥嘍。”
驢大寶讓她給氣樂了,原本想扭頭就走了的,可突然想到回來的時候,夏妙韻打的那個電話,甭管她為什麼目的來,真要到了呂桃村,該接她還是要去接的,畢竟人家來之前,先打過招呼了。
去縣城接人,那不……還得開車嘛!
驢大寶用搪瓷鐵盆打了洗腳水,端到屋裡,嬉皮笑臉的說道:“梁大小姐,您請洗腳。”
有求於人,必先放下身段,嗐,不就是給小娘們洗個腳嗎,又不是沒洗過,有什麼呀。
大丈夫能屈能伸!
梁月茹嘴角滑過絲笑容,起身坐到炕沿邊緣,白嫩的玉腳伸進盆裡,吧嗒吧嗒撲騰了兩下,把水濺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