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朝身後站著的呂光標,使了個眼色:“還不趕緊給你爹把繩子解開。”
“哦!”
呂光標快步上前,把呂德彪和推土車司機劉平的繩子都給解了開。
驢大寶沒說話,他一直在看著,而看著的不是呂德彪和那個叫劉平的推土車司機,他看的是呂光標。
心說這小子的心性,真變了啊。
眼神下意識的身後四周人群裡看去,果然,看到了胡嵐的身影,她滿眼擔憂的看著這邊。
而胡嵐的麵相,跟幾天前比,竟然也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印堂周圍不但沒有了黑灰氣,反而光澤透亮,這是改命了?
以前胡嵐的印堂可沒這麼飽滿,彆說是鋥亮有光了,她那是個典型苦命人的命格。
驢大寶收回目光來,心裡嘟囔了句:“這命和運果然是無時無刻不在產生變化啊,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誠然不欺我!”
呂光標的命格變了,胡嵐的命格也變了,這兩人走到一塊,竟然能產生這麼大的反應,也是驢大寶事先沒有預料到的。
呂德彪把臉上的童子尿擦下去,走到驢大寶跟前,朝著不遠處那個小土坡指了指,壓低聲音說道:“大寶,那個地方有點邪門。”
他把剛才在推土機上看到的經過,如實的跟驢大寶講述了一遍,心有餘悸的說:“土坡下頭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驢大寶心裡明鏡似得,肯定是有東西,但是什麼,他還不知道。
想了想說:“德彪叔,一會兒你跟我過去瞅瞅,嗯,讓其他人都往後退退,至少退個十來米遠,儘量讓他們乾自己的活,彆瞅這邊!”
呂德彪說話比驢大寶說話好使。
“行!”
有驢大寶在身旁,呂德彪心裡有底,經過村裡白勇兵和自己兒子呂光標的事情,他早就看出來了,驢大寶這小子儘得他爹呂長生的真傳,有大本事在身上。
“都彆瞅了,他媽的不嫌事大是不?往後退,彆沒事給自己找事。”
“還得退,再退點,彆往這邊瞅了,再瞅你們過來!”
呂德彪把村裡人往後趕了趕,又點了幾個村委會和村裡的年輕人盯著,彆叫人過來添亂。
他自己則和驢大寶朝著那輛推土機走了過去,推土車司機劉平沒過來,驢大寶也沒要求他來。
倒是程曼玉自己跑了過來。
“我也跟著過去瞅瞅。”
她知道驢大寶有本事,看著他這模樣,也不像是能出事的,這才敢跟過來。
驢大寶沒攆她,呂德彪就沒吱聲,一個是因為程曼玉在村裡是個委員,另外一個原因,呂德彪又不傻,程曼玉整天和秀桃那個小寡婦往驢大寶家跑,半夜還跟驢大寶在一塊,睡在他家,兩人能沒啥關係?
程曼玉自己說的,驢大寶是她認下的乾弟弟,可這事,說給狗聽狗都不見得信。
是乾姐弟還是什麼,晚上門一關,誰能知道。
在村裡,程曼玉也算是一枝花,大學生有學曆,還在城市大公司裡待過,經驗也有,在鎮上也是掛了號的,如果她考不上公務員,那等再過幾年,自己從村支書的位子上退下去了,大概率就是她接手村長的位子。
“那個小土坡下麵有啥呀?”程曼玉好奇的問。
呂德彪黑著臉說:“有個血窟窿眼,咕嘟咕嘟在往外翻湧血水。”
程曼玉眼睛眨了下:“血窟窿眼?”把目光看向驢大寶,想聽聽驢大寶是怎麼說。
驢大寶搖頭:“我想不出來,也不知道是啥,隻聽人說過屍山血海,或許小土坡下頭,連接著幽冥血海吧。”
“血海?”程曼玉一怔,但她瞧見了驢大寶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眼睛就忍不住翻了翻。
這小子在唬人玩呢,屁的血海呀。
程曼玉跟驢大寶接觸久了,知道他什麼德性,但是呂德彪不知道,臉色難看的問:“大寶,要是下麵真連著血海,該咋辦?”
驢大寶板著臉道:“德彪叔,你放心,這不是還有我呢嗎,既然能推出窟窿眼來,那咱也能給它堵上。”
呂德彪點頭,他對驢大寶的話深信不疑,沒彆的,他自己是真見過,也容不得他不信。
來到推土車前麵,驢大寶圍著推土車轉了圈,又走到被推了兩鏟子的地方,蹲下去把土捏了點,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眼神閃爍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德彪叔,有鏟鍬嗎?”驢大寶抬頭看著呂德彪問。
呂德彪點頭:“有,我去給你拿!”說著,轉身朝不遠處跑過去。
借著這個機會,驢大寶對程曼玉眨了眨眼睛,低聲問:“曼玉姐,能找著釘子嗎?”
“釘子?”
程曼玉一怔,點頭說:“能,你要多長的,我去給你拿。”
蓋木屋要木頭,也少不了要用釘子。
驢大寶想了想,笑道:“最好要十公分以上的,沒有的話,短點的也行。”
“有,我去給你拿!”程曼玉轉身去給驢大寶拿釘子。
呂德彪拿著鏟鍬過來,遞給驢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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