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把車停在打穀場旁邊,晚上十點多,這邊人流湧動,探照燈支起了十幾盞不說,還搭了不少帳篷,甚至還有幾輛明顯是掛著外省牌子的車,停在旁邊不遠處。
“你回去睡覺吧,我大概要在這裡值夜。”程曼玉說完,打開車門,就準備下車。
“等一下!”
驢大寶突然叫住程曼玉,從兜裡拿出一枚橙黃銅錢遞給她,是一枚‘康熙通寶’,隨手摸的,五枚銅錢都是呂老頭祭煉了大半輩子的東西,分開來用,作用都差不多。
“咋了呀?”
程曼玉把橙黃銅錢從驢大寶手裡接過去,疑惑著問道。她知道這幾枚銅錢很厲害,不是大事的時候,驢大寶都不會動用。
驢大寶搖頭說:“沒啥,天氣冷,給你壓壓寒。”
程曼玉忍不住好笑:“天氣冷,拿著枚銅錢就能不冷了呀?”
“興許能,你試試唄!”驢大寶目光盯著前麵那幾輛車牌,隨口說道。
“行!”
程曼玉跪在座位上,湊過來在驢大寶臉上親了口,嬌笑著道:“姐謝謝你。”
然後打開車門,程曼玉從車上跳下去,朝著不遠處一個大帳篷走過去。
驢大寶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把車子熄滅後,打量著起整個打穀場。
他給程曼玉銅錢,是覺得今晚上這地方,格外陰冷,這個冷不像是什麼好冷,更像是種凝聚中的煞。
傍晚的時候,驢大寶來還沒有這種感覺,晚上十點多鐘來就有了,那隻能說明這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橙黃銅錢雖然不能讓程曼玉暖和起來,她戴在身上,卻能抵擋煞氣入侵。
趴在方向盤上,驢大寶詳細打量著個打穀場要建造木屋的格局。
木屋大概是從東到西,要建造五十間……嗯?不對,怎麼少一間?
驢大寶臉色變了變,自言自語嘟囔道:“橫七豎七,怎麼要建四十九間啊?”
他能看出來,是要建造木屋的地方,都被打下了根高三米多的柱子,這個柱子,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可並排起來,有點像是‘拘靈陣’的雛形。
驢大寶臉色難看的從車上下來,把身上披著的羊皮大衣緊了緊,朝著不遠處的打穀場工地走了過去。
“木頭就放在這裡?那我卸車啊!”
一輛三友重卡,正好把一堆木頭,從車上翻下來,數量大概有數十方。
卸完車以後,把車開到旁邊不礙事的地方停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坐在車裡,抽煙說話,像是在等著什麼其他命令。
三友重卡車裡麵有兩個人,一個是司機,一個是押車的隨行人員。
驢大寶朝著他們走過來,眯著眼睛笑著問:“老哥,外麵太冷了,我進車裡去坐會,暖和暖和行唄?”
“那咋還不行,上來吧!”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笑嗬嗬的打開車門,讓驢大寶上去。
卡車後麵還有排座椅,很寬敞,看著驢大寶身上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是附近的村民。
“小兄弟,抽煙不?”
開大車的司機姓楊,押車的隨行人員稱呼他為楊師傅,他姓方,叫方友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