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打算,先把海盛的葬禮辦完,然後……”
還沒等李倩把話說完,就被外麵傳來的嘈雜聲音給打斷了。
有男人肆意大笑道:“老子就說他媳婦會在這裡守著,你們還不信。”
“是是是,你老李活半仙,能掐會算的。”
幾個人搖搖晃晃的從外麵走進來,五個人都是胖子,年紀都在四十左右歲。
看幾個人的行動步伐,以及神態舉止,晚上應該是喝了酒,或者說,來之前是剛喝完酒。
誰家好人能大半夜的往殯儀館跑啊,彆說是好人,酒沒喝到量的話,壞人怕也沒這個膽子。
“你們幾個想乾啥?”楊保華上前攔住幾人,怒斥道。
幾個中年男人明顯就是奔著李倩來的,嘴裡汙言穢語的,嗓門賊大。
“給老子滾一邊哪涼快哪待著去,告訴你說,還想好好過年,就給我們哥們們蔫巴巴的眯著。”
其中一個男人,抬手指著楊保華鼻子,直接歪頭瞪眼睛威脅著。
“對,再敢吱聲,大耳光子抽你,今天我們是來找吳海盛媳婦算賬的!”
其中一個男人,從兜裡拿出一張紙來,在手裡邊抖著邊大聲說道:“看見沒有,這是吳海盛那王八犢子給我打的欠條,草塔媽的,整整六十萬啊,都夠我在縣裡買兩套樓房的,這癟犢子,他以為自己進了棺材,事就能完?賬就能黃?草塔奶奶個球去吧,老子告訴你們,想都彆想,人死了,錢也得給老子還上!”
“對,人死了賬也得還,吳海盛死了,他媳婦還活著呢。”
驢大寶麵色淡然的看著幾個男人,他也聽明白了,原來這幾個醉漢都是吳海盛的債主。
“老子咽不下這口氣,今晚上我要在吳海盛棺材上,乾了他媳婦,他要有種,就從棺材裡給老子爬出來!”
“李倩,吳海盛欠我們的錢,你想咋還?”
“用身子抵債吧,一次一百,吳海盛欠我十六萬……”
李倩看著幾個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醉漢,有點慌了神,嚇得往後退兩步,躲到了驢大寶身後。
驢大寶無奈擋在她身前,說道:“哥幾個,什麼社會了還搞這一套?法治社會啊,今天你們痛快完,明天就得進蹲著,違背婦女意誌,強行與其發生關係,還多人參與,沒有個十年八年的出不來,你們就算不為自己想想,難道都沒有老婆孩子?沒有家裡人?
彆他媽的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驢大寶盯著幾個人,他們雖然喝了酒,可人並不糊塗,能聽得懂驢大寶在說什麼。
不知道是誰起哄過來的,目的或許也隻是想拿李倩撒撒氣,再加上這大半夜的,又是在殯儀館,誰敢攔著他們。
要是吳海盛的屍體沒推進火化爐裡煉成灰,說不定還真能從棺材裡爬出來,跟他們試試,現在燒成渣子,人是爬不出來了,最多是魂回來。
驢大寶看著有人抬手要指著自己,翻了翻白眼道:“告訴你們啊,彆指我,刑警隊的張誌陽認識不?都在縣城裡混,應該都知道他是誰,那是我哥,要不我打個電話把他喊過來,跟你們嘮嘮?”
剛才還想抬胳膊的男人,聽到驢大寶的話,又把手給放了下去。
驢大寶也知道,話不能說的太狠,人家生氣也是因為吳海盛操蛋在先,花言巧語借了人家的錢,借的時候說的好好的,過兩天就還,可過了兩天錢沒還不說,人還躺進了棺材裡,他們心裡也滿肚子怨氣沒地方去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