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大寶掛了電話,把手機收起來,槍口卻沒有放下去,看著周逸陽和薑輝兩人,冷聲說道:“誰他媽的也彆給我亂動,誰動我就打誰,土槍不長眼。”
他也就是裝個逼,打誰?現在誰也不能打了!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但是驢大寶就是不想給周逸陽這個臉麵。
走到單人床前,低頭看著三人,女的呼吸平穩,呂磊和呂峰兩人臉色蠟白,氣若遊絲,隻剩下出氣,沒了進氣。
轉身對著屋外,朝裡麵張望的島元修,冷漠說道:“人死了,你們都脫不開乾係!”
鎮石,拘靈陣,拘魂燈,困靈陣這些東西,可都是這些人布置的。
驢大寶說完,才把短銃放下,朝著木屋外走去。
人還活著,那就還有救。
出來以後,驢大寶抬手沒讓呂德彪說話,也沒理會其他人,而是徑直來到距離木屋最近的那杆路燈下麵。
理論上說,呂磊的魂魄如果離體,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被這盞‘拘魂燈’收了進去。
做路燈的燈杆,是大腿粗細的鬆木杆子,埋在地下有一米深,地上接近三米來高。
驢大寶也沒叫人去拿梯子,走到路燈下麵,舉起胳膊,以掌做刀,嘿了一聲,徑直劈了過去。
二十來公分粗細的鬆木杆子,哢嚓一聲,在眾人驚訝瞪眼的目光中,應聲折斷。
驢大寶一把接住折斷的鬆木杆子,來到頂端,先把燈罩拿下去,才摘‘拘魂燈’。
把‘拘魂燈’拿在手裡,提到與視線齊平的位置,歪頭看了看。
兩麵真就有兩個拇指大小,像團氣體,勉強能看清楚五官的小人,可不就是呂磊和呂峰兩小子嗎。
驢大寶鬆了口氣,然後大步朝著木屋裡麵走去。
走到木屋門口,想到什麼,停住腳,轉身對著島元修說道:“把‘拘靈陣’關了,把那些‘拘魂燈’都滅了。”
島元修愣了下,勉強陪笑著道:“驢大先生,這樣不妥……”
話音停止下來。
因為驢大寶已經舉起短銃,對準了他的腦袋。
“俺們村裡的人命比什麼都重要,就問你一句,關,還是不關!”
島元修咽了口唾沫,他能感覺到對方的決心,但凡自己敢說個不字,那自己就得硬挨上這一下子。
“關!”島元修咬牙,老老實實的點頭。
而這時候,木屋裡的周逸陽也接到了市裡麵打過來的電話。
“彆把事情搞大,你們是去考察商業資源的,不是奔著要人命去的!”
手機那頭的人,冰冷說道。
周逸陽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輕聲嗯了下,淡然道:“是一場誤會!”
“那最好能把隔閡解開,不要影響後續合作。”說完,通話就被對方掛斷了。
周逸陽扭頭看向薑輝,眼神冰冷的盯著他:“薑少,今天的事情你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薑輝乾笑兩聲,擦了擦嘴角血漬:“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
啪!
周逸陽甩手一巴掌,把薑輝抽的身體側歪,差點沒趴在地上。
冷聲道:“你沒想到?我看你是吃屎長大的,你們薑家的人也都是一坨屎,好了傷疤忘了疼,窟魂教才被清掃多久,你們就忘了當初的承諾,竟然膽敢玩起了拘魂索魄,煉生魂這種事情,畜生不如的東西,這天底下,誰還能容的了你們?”
薑輝陰沉臉,慢慢直起身來,看向周逸陽,空氣中凝聚殺意。
自己好歹是薑家的少東家,這姓周的竟然連薑家都給罵進去了,還當眾打自己的臉,他麵子往哪擱。
驢大寶站在木屋門口,看著裡麵這一幕,倒也沒急著進來。
事情發生了,就得解決。
今晚上也就是沒死人,還有緩和的餘地,但也得有人出來頂個缸,擔責才行。
拍拍屁股什麼事都沒有,人就想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那指定是不行的。
驢大寶沒時間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打穀場這邊,所以,他得殺雞儆猴,給這些人立個規矩才行,甭管他們想做什麼,背後是誰,至少咱桃源村的人不能動吧?
不說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這群狗籃子們,咱的人再叫人家給禍害了,那還往哪裡說理去。
“九局的人已經過來了,通知下你的家人,準備跟九局的人歸案,把事情交代清楚,把事態影響最小化,沒問題吧?”
周逸陽好一會兒,才冷聲開口說道。
薑輝皺眉,張嘴還想說話,卻被周逸陽堵了回去:“不想你們薑家被你牽連,滅滿門,就老老實實的跟九局的人回去,接受調查,該認罪認罪,該伏法伏法!”
薑輝臉色變了變,人也立馬就萎靡了下去,一屁股跌坐到地板上,依靠著木屋牆板不再說話了。
周逸陽看向驢大寶,臉上浮現出笑容:“給小兄弟您添麻煩了,我代表考察團,給您賠個不是。”
說完,鞠了一躬。
然後才說道:“至於薑輝的罪行,會有九局過來拘捕,帶回去審問,依法論處,小兄弟對此可有什麼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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