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饒命啊!”望夷宮內,往日莊嚴肅穆的氣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陳旭殺豬般的慘叫聲。
隻見堂堂大秦皇帝,手持一柄“利器”,正追著陳旭滿大殿亂竄。
那“利器”不是彆的,正是幾日前陳旭進獻的“癢癢撓”。
也不知嬴政從哪兒學的招式,那癢癢撓在他手中如同靈蛇出洞,總能精準地落在陳旭的屁股上。
“哈哈哈!你這小子!竟敢誆騙朕!”嬴政一邊毫不留情地抽打,一邊放聲大笑。
自從一統六國後,他便很少像今日這般暢快淋漓了。
躲在角落裡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捂著嘴偷笑,生怕驚擾了這難得一見的“君臣嬉戲”。
就連平日裡不苟言笑的趙高,此時也忍不住嘴角抽動,露出一絲笑意。
禦花園內,王離正興致勃勃地向新來的郎中講解著方才殿內發生的一幕。
“你是沒瞧見,陛下那招‘靈蛇出洞’,簡直出神入化!那力道,那角度,嘖嘖嘖……”王離一邊比劃著,一邊搖頭晃腦,仿佛親身經曆過一般。
那郎中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將軍,陛下這是……在練功?”
王離白了他一眼,“練什麼功?陛下那是教訓陳大人呢!你小子懂什麼!”
殿內,陳旭還在苦苦掙紮。
他圍著一根柱子來回躲閃,奈何嬴政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根本甩不掉,還不時被抽中屁股,疼得他齜牙咧嘴。
“陛下!臣錯了!臣再也不敢了!”陳旭一邊躲閃,一邊苦苦哀求。
然而,嬴政卻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訓他一番,根本不為所動。
“想讓朕饒了你?沒門!”嬴政說著,手中的癢癢撓揮舞得更加起勁了。
陳旭被逼無奈,眼珠一轉,突然朝著禦花園的方向竄去……
陳旭發了狠似的朝禦花園衝去,嬴政緊追不舍,一邊追還一邊笑罵:“你個逆臣!朕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兩人一前一後,繞著禦花園跑了足足一刻鐘。
嬴政到底年歲漸長,漸漸體力不支,扶著一棵樹乾,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陳旭也好不到哪兒去,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一邊喘,一邊還不忘口頭上討饒:“陛…陛下…神勇無雙…臣…臣甘拜下風…”
嬴政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開口訓斥,卻聽到陳旭心中暗暗腹誹:“還好老子平時堅持鍛煉,不然今天非得交代在這兒不可…”
“你!”嬴政指著陳旭,怒火中燒,“你整日裡遊手好閒,就知道吃喝玩樂,竟還有臉說自己堅持鍛煉?!”
陳旭心中叫苦不迭,這老嬴怎麼又偷聽我心聲!
他連忙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陛下明鑒啊!臣這不是怕自己太笨拙,給陛下丟臉嘛!所以才…才私下裡偷偷練習…”
“哼!你少拿這些話來搪塞朕!”嬴政冷哼一聲,“你身為大秦臣子,不好好為朕分憂解難,整天就知道偷懶耍滑,成何體統!”
陳旭心中暗暗叫屈,自己這陣子可是沒少幫他出謀劃策,怎麼就成了偷懶耍滑了?
他正想開口辯解,卻聽嬴政又說道:“朕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儒家子弟!”
“陛下此話怎講?”陳旭心中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
“真正的儒家子弟,個個滿腹經綸,出口成章,哪像你這般油嘴滑舌,滿嘴跑火車!”嬴政斜睨了他一眼,“說!你究竟師承何處?從實招來!”
陳旭心中苦笑,這老嬴還真是疑心病重!
他定了定神,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陛下有所不知,儒家也分三六九等,像叔孫通他們那些儒家親傳弟子,自然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可臣這種半路出家的,學的都是些粗淺的皮毛,自然無法與他們相提並論…”
兩人歇了許久,這才慢慢往大殿走去。
陳旭眼珠一轉,湊到嬴政身邊,邀功似的說道:“陛下,臣這次來,可是給您帶了土特產的…”
“哦?土特產?”嬴政睨了他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莫不是你小子又從哪個大臣府上‘借’來的?”
陳旭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笑道:“陛下明察秋毫,臣這點小心思,在您麵前可真是無所遁形啊!”
嬴政輕哼一聲,卻也沒再追究,隻是淡淡說道:“你既為右庶長,便該有右庶長的樣子,整日裡這般嬉皮笑臉,成何體統?”
“是是是,陛下教訓的是,臣謹記在心。”陳旭連忙正色道,“臣日後定當勤勉政事,為陛下分憂解難,再不叫陛下操心!”
“嗯,你能有這份心,也算沒白費朕的一番苦心。”嬴政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對了,你先前說的那些奇思妙想,可還有什麼新花樣?”
陳旭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正要開口,卻突然想起什麼,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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