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倪雙目圓睜,幾乎要從眼眶中迸裂出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本應被堵死的北門,此刻卻如同怪獸張開的大口,源源不斷地湧出黑色的秦軍鐵騎!
“這……這怎麼可能?!”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任倪的胸甲。
他踉蹌後退,眼前一陣發黑,險些栽倒在地。
強烈的恥辱和不甘湧上心頭,他嘶吼一聲:“楚國勇士們!隨我殺!與秦賊決一死戰!”說罷,他拔劍便要再戰。
然而,一道寒光閃過,任倪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手中長劍落地,他低頭看去,李信的長劍已經洞穿了他的胸膛。
“你……”任倪艱難地抬起頭,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想要說些什麼。
李信冷笑一聲,抽出長劍,鮮血噴濺而出。
“勝敗乃兵家常事,任將軍,一路走好!”
任倪轟然倒地,彌留之際,他望向壽春城內,熊熊烈火映照著四處逃竄的楚軍士兵,喊殺聲震天動地。
他知道,楚國……
完了……
李信抹去臉上的血汙,環顧四周,城牆上已經滿是秦軍的身影,楚軍潰不成軍,四處逃散。
他長舒一口氣,正要下令繼續追擊,忽然感到一陣劇痛,一柄長矛從背後刺入,穿透了他的左肩。
李信悶哼一聲,踉蹌跪倒在地。
偷襲得手的楚軍士兵獰笑著,正要拔出長矛,給他致命一擊。
千鈞一發之際,一柄巨斧呼嘯而至,將那楚軍士兵劈成兩半。
鐵柱甕聲甕氣的聲音在李信耳邊響起:“將軍!您沒事吧?”李信咬牙切齒,強忍劇痛:“我沒事!快,扶我下去!”鐵柱一把扛起李信,將他帶離了廝殺正酣的城牆。
看著遠處依舊在燃燒的壽春城,鐵柱說道:“將軍,這城門閂,是如何被打開的?”李信虛弱地靠在城牆根,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是啊,北門明明已經被巨石堵死……難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快!去北門看看!”
北門處,彭越漲紅了臉,憋足了勁,試圖效仿那位“夫子上身”般抬起那巨大的門閂。
然而,任他如何使力,那沉重的門閂紋絲不動。
“喝啊!”彭越一聲怒吼,青筋暴起,卻依舊無濟於事。
他頹然坐倒在地,沮喪地吐出一口濁氣:“看來,我不是那塊料啊……”這時,毒龍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彆灰心,你力氣已經夠大了,隻是這門閂被做了手腳,不是人力能撼動的。”彭越抬頭望向毒龍,疑惑地問道:“那這城門是如何打開的?”毒龍神秘一笑,指了指城牆上一個不起眼的缺口:“有人從裡麵打開了。”彭越恍然大悟,隨即拔出腰間佩劍,大吼一聲:“兄弟們,隨我殺!”說罷,便跟著洶湧的秦軍隊伍衝進了壽春城。
壽春城內,楚軍潰不成軍,哭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百姓們緊閉門窗,瑟瑟發抖,唯恐被卷入這場戰亂之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入城的秦軍並沒有燒殺搶掠,反而紀律嚴明,秋毫無犯。
他們隻是迅速控製了城內的主要街道和府庫,並沒有騷擾百姓。
楚王宮內,熊啟癱坐在地上,手中緊握著一柄匕首,眼神空洞,滿臉絕望。
壽春城破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將他徹底擊垮。
“寡人無能,愧對列祖列宗啊!”他顫抖著舉起匕首,準備自儘。
這時,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把奪過熊啟手中的匕首,哭喊道:“大王不可啊!您死了,奴才們怎麼辦啊!”熊啟怒斥道:“你懂什麼!寡人已無顏苟活於世!”小太監抹了抹眼淚,說道:“大王,奴才在秦軍營地裡撿到了一卷竹簡,上麵說,活的楚王價值千金,死的楚王……隻值三個馬桶!”
陳旭一腳踹開楚王宮的大門,大笑著走了進去,正要放聲大笑,炫耀自己的功績,卻被一隻腳狠狠地踹到了一邊。
“放肆!”一聲怒喝,陳旭抬頭一看,來人正是嬴政。
嬴政一身黑色龍袍,威風凜凜地站在楚王宮門口,目光如炬,掃視著宮內的一切。
他緩緩走到熊啟麵前,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叔父,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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