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看到母親的眼神後,連忙擺擺手:“媽,你做的挺好吃啊。”
“那你剛剛在想什麼?”
“沒……沒想什麼,這就吃,這就吃。”
“娟啊,你就彆為難許……”
韓炮的話還未說出來,韓娟看著韓炮,說道:“爸,這事你就彆摻和了。”
“許國這小子再不管管,我怕他有一天……”
那個字,韓娟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許建國打著哈哈,和稀泥的說著:“媳婦,咱兒子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呐,咱們先吃飯,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或者等等再說。”
“……”
韓娟瞪了一眼許建國,就你喜歡和稀泥是吧?!
談正事的時候不幫忙就算了,還偏袒兒子?
韓娟本以為許建國知道許國打獵會特彆特彆的生氣,結果就是和稀泥?
“媽,你嘗嘗這塊麅子肉,這個嫩。”
許倩見氣氛又要尬起來了,連忙起身夾了一塊肉,放到韓娟的碗中。
韓娟臉上露出笑容,“還是我女兒對我好。”
許國:“……”
……
李炮吃癟,從許家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帶著獵狗再次進山,反而是有點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許家。
“沒想到韓娟竟然是韓炮的閨女,許家也真是有福氣啊。”
“就是可惜了,那條白狗是沒辦法了。”
李炮路過陳家,沒想往裡麵走,裡麵的陳飛龍看見李炮,連忙從外麵追了出來。
“師傅,師傅。”
李炮原本匆匆前行的腳步突然一頓,雙眉微微蹙起,目光轉向身旁的陳飛龍,疑惑地開口問道:“飛龍啊,咋回事兒?是不是有啥事兒要跟我說呀?”
隻見陳飛龍一邊撓著頭,一邊滿臉堆笑地湊近李炮,輕聲說道:“師傅,是這麼個情況,我和我弟弟陳飛羽呢,還想繼續跟著您多學學本事,您看成不?”
說罷,陳飛龍十分機靈地從兜裡掏出幾張嶄新的大團結,迅速塞進了李炮的口袋裡。
李炮見狀,不禁再次皺緊了眉頭。實際上,他內心深處並不太願意應下此事。
畢竟,在這屯子裡,人人皆知陳家與許家之間有著深深的仇恨糾葛。此時若貿然收下陳飛龍,恐怕會引起他人不必要的誤解和猜測。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李炮還是決定將那幾張大團結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然而,考慮到與陳飛龍的師徒情分,他語重心長地對其說道:“飛龍呐,這樣吧!你先把這錢收回去。待會兒你隨我一同進山,至於飛羽嘛,這次就暫且不讓他來了。接下來這一個月,我隻單獨帶你一人。至於在這段時間裡,你究竟能夠學到多少東西,那就得全憑你個人的悟性和努力啦,你覺得咋樣?”
陳飛龍一開始有點不悅,但聽到隻教自己一個人,還把錢還了回來,連忙點點頭:“行,謝謝師傅!”
“那我現在就去院子裡麵給我爸媽說一聲,帶槍跟您進山。”
……
屯子東南部的那片苞米地外,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許勝利緊緊地抱住一棵粗壯的大樹,額頭微微滲出汗珠,眼睛緊盯著樹下正慢悠悠繞著圈子踱步的那頭野豬。他的心中不禁無奈地苦笑一聲。
這頭野豬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策略,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地撞擊樹乾,而是就這麼在樹下兜起了圈子,而且它似乎鐵了心隻在原地打轉,根本沒有要朝其他方向逃竄的意思。
許勝利扯著嗓子又是呼喊又是叫罵,希望能引起附近村民的注意前來幫忙,但四周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回蕩之外,再無任何回響。就連平日裡時不時會路過此地的人影此時也是一個都看不到。
“有人嗎?快來人啊!有沒有人聽到我的喊聲呐?”
許勝利聲嘶力竭地又一次高呼起來。然而,回應他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仿佛整個世界都將他遺忘在了這片苞米地旁。
此刻的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個點兒按常理來說應該不至於如此冷清才對呀,可偏偏屯子東南頭居然連個人影兒都不見。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二劉子正背著那把鋥亮的獵槍,嘴裡悠然自得地哼唱著一首節奏明快的歌曲。
他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則不停地朝著前方約摸一裡地之外的那片苞米地張望。隻見他時而向左瞅瞅,時而向右瞄瞄,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向前飛奔而去。
同時,他還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邊跑邊發出一陣嘿嘿傻笑聲:“苞米呀,我的苞米,俺可算要見到你們啦!”
經過一番風馳電掣般的狂奔,沒過多久,二劉子便順利抵達了距離苞米地不遠的地方。
此刻,望著眼前那一片片鬱鬱蔥蔥、長勢喜人的苞米地,二劉子的雙眼簡直都看直了,饞得口水直流,嘴角邊掛著的哈喇子眼看著就要滴落下來。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輕輕拂過,苞米所特有的那種香甜氣息瞬間撲麵而來,鑽入了二劉子的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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