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南山的大半年,他強忍著疼痛,每天堅持鍛煉,喝著永遠也喝不完的藥湯,日複一日,才勉強扶著牆壁,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每站起來一次,他的疼痛便多一份。
一直到他的雙腿恢複到可以正常走路。
對於薑姒葬身火海的事,所有人都漸漸的淡出了腦海。
塗山劍以為,裴時嶼也是。
直到有一次,他喝的微醉,抱著酒壇子坐在院裡的月光下,喃喃自語,“對不起。”
他把她弄丟了。
弄丟了。
再也找不到了。
他不應該在她大婚那日,惹她生氣。
塗山劍想上前安慰,卻又隻能駐足原地。
其實,在裴時嶼剛醒過來的那幾日。
他曾自殺過。
他絕望的想去陪著薑姒。
但都被塗山劍給及時搶救了回來。
為了讓裴時嶼重新振作起來,塗山劍騙他說,“那具屍體,都已經燒成那樣了,說不定那位長公主殿下還活在世上。”
料想,他的話真的起了作用。
一年後,裴時嶼登基上位。
他登基那日,漓國下了一場大雪。
裴時嶼坐在龍椅之上,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身上明黃色的龍袍,低聲,“殿下,奴做皇帝了。”
你還不回來嗎?
……
今夜的皇宮,格外的安靜,落葉鋪滿一地,明亮的月光灑落下來,襯的整個周遭,蕭條淒涼又落寞。
薑姒一想到,三年前裴時嶼放下的狠話。
就要隨時抬手摸摸自己的後脖頸。
看看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
畢竟,作者離開之際,親口說了書中她的下場,被砍斷四肢,做成人彘,浸泡在籠子裡,臉皮,被剝下來,做成燈籠。
眼珠子被挖下來,喂野狗。
薑姒越想越後怕。
都怪那個死作者,大傻逼作者!半路跑了,把她丟在這裡。
讓她進退兩難。
早知道她就不聽那作者的話,做什麼狗屁任務。
她直接抱他大腿。
薑姒吭哧吭哧,偷摸著從地牢裡溜了出來,一抬頭,就撞進守在門口的女將軍眼皮子底下。
她冰冷的長劍橫在薑姒麵前,“放肆!你竟敢越獄。”
身後有士兵立馬上前,眼見著人就要被抓起來。
薑姒靈機一動,一把扯下自己頭上的發簪,露出及腰宛如瀑布般的青絲,她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美人兒,我其實是女的,小時候一出生,隻因我是女娃,爹不疼娘不愛,從此,隻能以男裝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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