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看著被綁在床榻上的青禾,她上前三兩下解開繩索。
“他們為了不讓你領兵出征,竟然把你給綁了起來?!”她說。
不過……僅憑這好像困不住青禾。
青禾拿下手中的繩子,“我連著兩日在朝廷上,向皇上請旨,準我領兵出征。”
“被我爹娘知道後,他們不知從哪裡來弄來了軟骨散,趁我不注意,下到了我的飯菜裡。”
所以,她這才逃不出這屋子。
也被關了好幾日。
看到青禾的狀態,薑姒倒是有些意外。
她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脆弱,但……
薑姒發現,青禾有哭過的痕跡。
青禾似乎也看出了薑姒眼中的神情,她笑了一下,“我是漓國的將軍,傷心歸傷心,可我總不能一直陷入消極的情緒中。”
“那樣,成何體統!”
“再說了,塗山劍如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說不定他隻是暫時受傷,或者落入北溟人手中,被人關押了起來……”
薑姒了然,她拿過他們下給青禾飯菜裡軟骨散的藥瓶,放在鼻下聞了聞,“這藥,是我在皇宮時煉製的。”
青禾略作沉思,“所以,是我父母和皇上一起……”
薑姒點頭。
得知真相的青禾一時氣憤到不行,她問薑姒,“那你可有解藥?”
薑姒從自己身上摸出一個藥瓶,她倒出一顆藥,喂給青禾,“我有,不過在皇宮裡,你先吃下這個,它也有助於你恢複。”
青禾身體剛恢複了個七七八八,就跟著薑姒,翻窗逃離了青府。
在青禾沒看見的角落,青伯父和青伯母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由她去吧。”
“我們的女兒,是天上的雄鷹,這青府太小,終究是關不住她。”
兩位老人,抬起頭,看著府上隨處掛著的白燈籠。
那是為塗山劍掛的。
聽說,人死後,隻能在夜裡出行,他們想讓塗山劍回家的路,亮堂些。
承明殿。
深夜,薑姒潛入殿內,她輕手輕腳,來到床榻邊,一把刀抵在了裴時嶼的脖子上。
裴時嶼睜開雙眼,望著麵前之人,他勾唇一笑,“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若她回薑國,他便領兵踏平薑國。
若她回漓國,那他在這殿中等她。
薑姒手中的刀向前了幾分,她質問裴時嶼,“你為何和青府的人聯手,給青禾下軟骨散,還不同意青禾領兵出征,難不成,就因為她是女的?”
聞言,裴時嶼起身,他一臉冷靜,“不是,我從來沒有因為性彆問題,歧視過青禾。”
“而是……因為塗山劍。”
“塗山劍?”薑姒一頭霧水。
這關塗山劍什麼事?!
裴時嶼帶著薑姒來到一旁,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道聖旨。
她拿過那聖旨,打開。
裴時嶼道:“你知道嗎,塗山劍出征前,我準他向我求賞賜。”
“他說,若他得勝歸來,便求我給他和青禾賜婚,若未歸來,便為青禾求一道免死聖旨。”
“況且,青禾一家,他們的叔叔伯父,祖母都曾死在了戰場上,青家人更是連夜進皇宮,求我不要讓青禾領兵出征。”
“他們小輩中女輩隻剩下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