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個樣子,韓瀟明白,他是絕對不會說實話的了。
於是,在頌亞一臉懵逼的神情下,韓瀟掏出了手機,直接撥打了於玉的私人電話。
剛剛他是關心則亂,都忘記自己有於玉電話了。
在仰光市的一處隱秘地下診所內,於玉雙手緊緊環抱膝蓋,臉龐深埋於雙腿之間,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零叁阿豪手持燃儘的香煙,默默地站在手術室門前,不發一語。
零貳美竹與零泗王誌傑提著盒飯,步伐沉重地走近,氣氛壓抑。
望著於玉那孤寂的身影,美竹不禁輕歎一聲,隨後溫柔地取出一個盒飯,遞向於玉,輕聲細語地勸慰:“小姐,您彆太擔心,強哥命硬,不會輕易有事的。”
然而,她的安慰似乎並未觸及於玉的心弦,於玉依舊保持著那份自閉的姿態,宛如時光倒流,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同樣令人心碎的場景。
那時,隻有十來歲的於玉也是這般無助地坐在搶救室外,焦急地等待著父母與爺爺的手術結果。
而今,已經二十幾歲的於玉,依然在等待著那個照顧了自己十幾年,勝似親人的人。
美竹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盒飯輕輕放在於玉身旁,隨後轉身走向阿豪,猛地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沒好氣地責備:“你是木頭人啊?!自己不會拿啊?!還要我伺候你?!”
阿豪被這一巴掌拍得有些懵,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悶聲回應:“知道了。”
隨後,幾人又回歸到了沉重的氣氛之中。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從於玉的身上傳來,但沉溺於自己世界中的於玉,就當沒聽見一樣。
另一邊的韓瀟卻很有耐心。
他看的很開,不接電話總好過直接關機,而且說不定是現在有什麼事呢,大不了多打幾個唄。
而頌亞則一臉緊張,他默默的在心裡祈禱:這個電話一定不能接通。
因為一旦接通了,失去了價值的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而在地下診所內,於玉的手機依舊在響,美竹注意到了這一幕,她拍了拍於玉的肩膀,輕聲說道:“小姐,您的電話響了。”
於玉仿佛從夢中驚醒,她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伸出手,接起了電話。
“喂……”
雖然聲音有些嘶啞,但韓瀟還是認了出來,而頌亞卻一臉“丸辣”的表情。
果然,下一刻韓瀟抬手一槍,送他下了地獄。
“是我,韓瀟。”
聽到槍聲,於玉嬌軀一震,本來呆滯的麵容忽然變化,她焦急的說道:“彆去酒吧,那裡肯定有人埋伏。”
看著倒在麵前的幾具屍體,韓瀟一臉認同的說道:“你說的沒錯。”
“不過,我們換個話題吧,你現在在哪,我來找你。”
與此同時,仰光市的警察局內,於成正在和秘書雨打芭蕉葉。
突然,桌上那部老舊的座機電話鈴聲驟響,讓於成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電話鈴聲持續回蕩,仿佛在催促著什麼重要信息。
幾分鐘的漫長等待後,於成終於帶著一絲不耐煩,一把抓起話筒,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你最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