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十一殿。十一殿與城隍爺兩人被陣眼傳送至甬道後,便失散了。不過還好他們擁有雲視鏡。十一殿倒不急,畢竟他還是有信心能走出這個迷宮,城隍爺就不一樣了。一進入甬道便火急火燎的發起通話。
“殿下!你在哪裡啊!這甬道四通八達的!我不知道怎麼走。我還要安享晚年呢,可不要死在這裡。”
“呆在原地等我。”他冷冷回了一句話,便切斷聯係。
通過雲視鏡的定位功能,不費多大功夫他便成功與城隍會合了。
城隍爺看著錯綜複雜、彎彎繞繞的甬道,頭都暈,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跟著他。十一殿倒是麵色如常,仿佛走的不是迷宮,而是普通的通道,該往哪走都心知肚明,時不時揮劍在石壁上刻上“十一”這個記號。
“殿下,您是怎麼知道這路是怎麼走的啊。”城隍爺好奇地問他。
“方才在找你的過程中,我察覺甬道有微小的坡度。我猜測,我們應該是被傳送至群山的山頂,而甬道通向地方,是山腳,也就是神兵秘境腹部最深處地入口。我們隻要一直向下走,穿過山體,到達山底下即可。”
“您怎麼知道走哪邊是往下啊,我怎麼感覺坡度都差不多。”
“感覺。”
“……”好吧,這兩個字噎得城隍無話可說。十一殿的感覺和其他人不一樣,他要敏銳得多。
城隍又問:“殿下,可那丫頭怎麼辦啊。”
他神色淡淡:“我沿路留了標記給他們,我們先去出口等。”
“哎呀!這甬道錯綜複雜的,萬一她找不到這些標記怎麼辦呀!”城隍擔心道。
聞言,他腳步一頓,清冷的嗓音又沉了幾分,毫不留情道:“那就是活活笨死的,救不了。”
城隍:“……”
在十一殿的帶領下,不知走了多久,他們毫無阻礙地到達了出口。
當城隍看到外麵的景象時,不由感歎十一殿真是神人,被他猜對了八九分。
外麵群山環繞,而出口位於山腳下,他們方才所走的甬道,其實位於群山山體中,若是找不到出路,則會在群山山體裡繞著外圍一直走,無法抵達秘境最深處。秘境腹部最深處被群山包圍,形成類似盆地的地形,十分廣闊。一條約莫六米寬的河流隨著群山環繞,卻毫無波瀾,猶如死水,要想進去腹地還要飛越河流。
“過去等。”
說完,十一殿飛身越過河流到達對岸,城隍緊隨其後。兩人正巧落在對岸屹立著的一塊約莫兩米高石碑前,石碑上儼然刻著幾個大字:“一人一劍,劍在人在。”
石碑後,廣闊的地腹地上坐落著成千上萬座墳墓,沒有墓碑,取而代之的是,每個墳頭都立著一柄一模一樣的劍,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黑壓壓的天空,彤雲密布,透不下一點陽光,厚襯得秘境腹地更為陰暗詭異。
“殿下,這麼多劍,我們該如何找到玄冥劍啊?莫非,這石碑上的字是提示嗎?”城隍看到數不勝數還長得一模一樣的劍,頓時犯了難。
十一殿思索片刻,抬起清眸望去,神色嚴肅:“一人一劍,也許是在提示我們每一個人隻有一次選劍機會。劍在人在,強調的是人劍合一,齊心協力,是否還蘊含其他含義,暫時沒有頭緒。”
“隻有一次選擇機會?殿下您有辦法能找出玄冥劍嗎?”
他輕輕搖頭,放平了心態,麵色淡然:“再想想吧,先等她過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木倩兮和司徒寅一行人終於又到了出口。看到河對岸的兩人時,身心疲憊的她瞬間看見回家的希望,頓時神采奕奕,蹦噠著向他們揮揮手。
“城隍爺!十一殿!”
她看見城隍高興地招手回應,而旁邊那位“大神”依舊冷漠,無波無瀾。
身側司徒寅突然陰陽怪氣來了一句:“小靈女,這麼開心?”
“那當然。”
木倩兮心想:廢話,十一殿現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你看見救命稻草你不開心?
話落,便聽聞司徒寅低哼一聲,緊接著腰間被他的手臂圈住,下一刻便被他帶著騰空而起,向對岸飛去。眾人見狀,也紛紛跟上。
經曆過一次高空飛行的她,對於現在這種高度,自然不會害怕,很快就穩穩落在對岸。
司徒寅眼神帶著幾分示威的意味看向十一殿,圈在她腰間上的手遲遲不願放開。然而,這種暗暗宣示主權的行為,並沒有激起十一殿的憤怒,他冰藍色的眼眸中除了淡漠與不屑外,根本沒有任何情感。
腰間上遲遲未鬆開的手讓木倩兮感到彆扭,但並未多想,隻是單純以為司徒寅忘記了,於是她主動離開,蹦噠到了城隍爺身邊。
“城隍爺,我跟你說,多虧了你給的那壺水讓我發現了離開甬道的辦法!不然啊,我估計我真得和裡麵的白骨躺一塊兒了。”
城隍爺和藹可親,總給她一種親切感,她很願意和他談天。而那位難惹的十一殿下,她一靠近就感覺渾身發涼,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怕一不小心真的涼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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