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許不吃藥!”
“……”冷徹頓了頓,答應得有些勉強,“嗯。”
他沒有告訴她,他向來能吃苦,可自從她帶他吃過甜後,他好像沒辦法再接受藥中的苦澀……
這時,木倩兮忽然從口袋拿出了什麼輕輕塞進了他的手中。
攤開掌心一看,竟是一顆水果糖,冷徹不由一怔。
“給你,這樣就沒這麼苦啦~”她的黑眸亮晶晶的,像是殘留的淚光又像是本來就這樣,眉眼含笑地看著他。
心中像是有一處被準確擊中,瞬間軟了一片。
她好像總是能夠出其不意的在他心湖中央投下一顆石子,攪動他波瀾不驚的心。
冷徹聲音喑啞,應道:“好。”
他垂眸望著手心上的水果糖,收攏握緊。暖流似乎從掌心流出,去向四肢百骸。冷徹語調輕柔:“怎麼感覺你像在哄小孩。”
她搖搖頭:“可不是哄小孩。”
“再怎麼說,應該也是哄……”木倩兮頓了頓,故意將身子探近。兩人間的距離陡然貼近,不過十厘米,她的目光緊鎖著他漂亮的桃花眼,一字一字接著下半句,“男、朋、友。”
兩人視線交彙的一瞬間,冷徹呼吸一滯,似乎聽不見任何聲音,隻有心臟在胸膛中胡亂跳動著。
周圍空氣開始變得稀薄,他的呼吸也逐漸淩亂。而隨意撩撥的少女毫不害臊,依然緊緊盯著他,完全沒有退縮之意,反而目光狡黠地觀察他的反應。十幾秒後,冷徹終是敗下陣來,偏過頭去逃開她緊追的視線。
“不是。”他聲音乾澀。
“會是的。”她笑吟吟的,聲音歡快,帶著上揚的聲調。
冷徹悶不作聲,心底鬱悶她這人怎麼總喜歡隔三差五對他表白,更鬱悶的是,明明以前自己都能當她是胡言亂語,現在心裡的感覺卻突然變得很奇怪。
見他不答話,木倩兮故意調侃:“你真是冷血啊,冷徹。我這麼哄你,剛才我難過的時候,也沒見你哄哄我,還說我哭起來醜!”
“沒說醜。”冷徹當即解釋,隨即又低下眼眸不看她,眉頭微蹙著,不知在糾結什麼。十幾秒後,才難以啟齒地開口,“我……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我教你。”
話音剛落,她溫熱的手握住了他冰涼的手腕,牽著他的手放在了她的發頂上。緊接著,帶著他的手掌從上往下撫了撫,一邊對他說,“像這樣,摸摸我的頭,告訴我,不哭了不哭了……我爸就是這麼安慰我的。學會了嗎?你試試。”
冷徹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喑啞了幾分,低低應她:“嗯。”
他學著方才她教他的樣子,寬大的掌心在她柔軟的發頂上輕輕摩挲,那雙墨色深沉的眼睛深深看著她的,開口時,嗓音溫潤好聽得不像話:“不哭了,不哭了……”
他的聲音好像天生帶著致命的誘惑力,木倩兮的耳朵被撩得一陣發癢,眼底鋪開的溫柔也幾乎讓她溺在裡頭,心跳快得都要停掉了。
而撩撥人心的人看起來似乎隻是在乖乖跟著她學,一副好好學生模樣,沒有生出歪心思來,完全撩人不自知。
“這樣可以了嗎?”冷徹聽著自己搗鼓般的心跳聲,嗓音裡混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情愫,啞聲問。
木倩兮完全溺進他的視線中,隻能看見他好看的薄唇一張一合,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看起來好好親。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原來生出壞心思的隻有她一個人。
半晌,她才答:“不可以。”
胸腔中的心躁動不安,他鬼使神差地追問:“那要怎樣?”
問出口後,冷徹有一瞬間的怔愣,為什麼自己會問出這個問題?問出這個問題,是不是默認他可以接受她要對他做的一切?
“想吃掉你。”木倩兮如實回答。
吃掉?
怎麼吃?
那晚月色之下,她在他眼尾印上一吻的畫麵湧入腦海。
冷徹心臟猛然一跳,耳後的皮膚瞬間燒紅了一片,掌心中握著的那顆水果糖熱得似乎都要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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