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黎川淡聲道:“你不也隻是看著嗎?”
宿耀星皮笑肉不笑,“這哪能一樣,之前你是被他重傷,險些死亡,這種大仇你不報嗎?趁著他現在實力不濟,你對他出手,正好能一雪前恥。”
宿黎川淡淡道:“首先,顧聞淵全盛狀態,他也重傷不了我,上次是因為要保護子車璿,其次,我和麻銘不同,不屑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等顧聞淵全盛時期,我自然會討回這件事。”
宿耀星身子前傾,認真道:“宿黎川,彆裝了,你不是一個高風亮節的君子,你在彆人手裡吃了虧,隻會用各種方式找回場子,不是願意一對一再打一場的性格,現在顧聞淵隻有s級一階的實力,正是你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宿黎川冷笑:“然後讓子車為難?宿耀星,要做你就去做,還能在子車麵前立一個關心哥哥的形象,怎麼樣?”
宿耀星沒意思切了一聲,抱臂向後一倒,靠在了柱子上。
他們都看出子車璿對顧聞淵有情,現在不願意接受顧聞淵,就是過不去星艦上的那個檻。
按照他們的本心,那當然不願意接受顧聞淵,沒有其他理由,他敢對子車璿出手,就該去死,現在還有臉覬覦守護哨兵的位子,簡直是不知所謂。
可是……子車喜歡他啊。
這世間最難的就是一個情字。
他們仗著子車的喜歡惡待顧聞淵,羞辱他,重傷他,甚至是殺了他,子車肯定舍不得責怪他們,但是子車會責怪她自己啊。
兩邊都是她喜歡的人,當喜歡的人起了衝突,子車是受傷害最大的人,她受到的情感打擊最大。
有千萬種看不慣顧聞淵的理由,但隻要子車璿可能不開心,這就足夠了。
房間沉寂了不知道多久,宿耀星突然道:“宿黎川,你說子車會接受他嗎?”
宿黎川道:“我不知道,但是在子車失蹤的時間,發生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子車璿回來後,隻說顧聞淵不會找他們了,她和顧聞淵的事情解決了,顧聞淵已經付出了代價,但是具體發生了什麼,子車璿不想說。
他們自然舍不得追問。
宿黎川敲著桌子陷入沉思,腦中閃過什麼,“你說子車喜歡我嗎?”
宿耀星翻了一個白眼,不想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這些天宿黎川仗著他那還沒好的傷,在子車璿手裡討了不少好處,宿耀星氣得都想給自己來上兩刀。
特麼的!沒死沒殘,哨兵受傷不是家常便飯嗎?
他之前就有不下十次這樣的瀕死情況!
可是誰讓他是在遇見小向導之前!!
老子虧大了!!!
沒保護好向導反而自己受了重傷,竟然還恬不知恥在向導麵前裝柔弱,簡直是卑鄙無恥!
宿耀星越想越氣,實在是最近這段時間子車璿顧慮宿黎川的傷勢,雙人陪睡沒有了,大多時候是隻選一個人,那麼這個人選……每回子車璿看著宿黎川蒼白的臉,聽著宿黎川沙啞的聲音,那十次中有七次都會選宿黎川!
而且,這還要除去子車璿想單獨睡覺,床上不想有其他人的時間,還要除去子車璿隻想抱毛茸茸睡覺的時間,這麼一算,宿耀星都不得不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麼想來,多一個顧聞淵也不錯,雪豹是肉眼可見的虛弱,比白虎那個偽裝的好了不少,而且啊,雪豹這麼虛弱,顧聞淵應該不行吧……
到時候他晚上去治療艙,自己大度一些,帶著小雪豹陪著向導睡,簡直是完美。
(顧聞淵:……)
子車璿見到了躺在床上的顧聞淵,經過治療艙治療的他,外表沒有傷痕,隻是他蒼白的臉和虛弱無力靠在床上,這讓子車璿心內一沉。
她坐在了顧聞淵的床邊,道:“麻銘的事情是因為我引起,我會處理後續的事情,你在這裡安心養傷。”
她大略說了事件的緣由。
顧聞淵聽完,隻問了一句:“當時你和我一起去篝火晚會,那麼你喜歡嗎?”
子車璿垂眸看著床上素色的床單,“喜歡,那天晚上的煙花很美。”
“所以你玩得很開心?那麼以後我可以有這個機會嗎?我沒有篝火晚會的記憶,我想和你再去看一次。”
子車璿扯了扯嘴角,“顧聞淵,煙花很美,你對我也很照顧,但是那天晚上……我不開心,我非常、非常不開心。”
顧聞淵愕然,“我可以知道嗎?”
子車璿道:“我沒想好,讓我再想一想吧。”
想一想告訴你之後要麵臨的局麵,想一想我該怎麼選,不能相見陌路,不是殺,就是留。
子車璿問道:“和我說一說當時的經過吧。”
顧聞淵記得三長老的叮囑,儘量描述當時的凶險,子車璿安靜地聽著他說完當時的經過,隻是神情卻有些不同。
麻銘準備得很充分,但都圍繞著顧聞淵善劍這一點做準備,當顧聞淵拿出袖中箭,從暗處遠程攻擊,那麼就有了破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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