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前那次不同,這次的雷電影顯然注意到了一心淨土竟然被人窺探。
且這人並非故友。
她那原本緊閉著的雙眸猛地睜開,散發著神性威嚴的光芒。
與此同時,身後的諸願百眼之輪也驟然亮起。急速飛向她的箭矢被一閃而過的雷光擊得粉碎,手中出現的也並非那把常用的薙刀,而是在一心淨土內顯化出的夢想一心。
雷電影的目光冰冷而銳利,似乎能夠穿透時間和空間,洞悉一切。
看見那柄對空間特化的刀後,若木瞬間警惕起來,“完球了,她這刀真能順著網線劈過來。”
話音未落,一道閃爍著炫目雷光的刀芒跨越空間出現在了塞索斯麵前。
若木拽了向旁邊閃避後仍被刀芒鎖定的塞索斯一把,將他甩向一旁,看了看手中的懸黎千鈞,咬了咬牙,掄圓了像是球棒一般朝著刀光揮了過去。
凝結了異常濃鬱力量的刀光與勁弓接觸後,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瞬間被彈向了一旁。
他的視線迅速在手中的勁弓上掠過,鬆了口氣。
顯然,摩拉克斯不止本身令人安心,經他之手做出的武器顯然也那麼令人安心。
扛了無想一刀之後甚至連個劃痕都沒有。
隨後,他又朝著被像是棒球一般被打飛出去的刀光方向看去,本該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他這住處還是潘塔羅涅為初來至冬國都時提供的,地段相當好,堪稱寸土寸金。
周邊的獨棟彆墅裡住的也非富即貴,雖然他不是很愛出門拜訪鄰居,但他也知道刀光飛去的方向……
祈禱裡麵沒人吧。
這道刀光帶著摧枯拉朽之勢,以驚人的速度劃過空間。
它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開來,形成一道長長的尾跡,就像是一顆燃燒著的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天空,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斬斷。
而當這道刀光與前方的建築物相撞時,一場驚天動地的碰撞發生。
兩者之間產生了一股巨大的能量衝擊,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這聲音如同驚雷般響徹雲霄,讓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側目。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甚至可以看到那道刀光和建築物撞擊瞬間所產生的火花與刻在上麵尚未冷卻下的刀痕。
然而,時間並沒有真正停止,它隻是變得異常緩慢。隨後,時間開始緩緩流動,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正在醞釀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座建築物內部逐漸積聚起越來越多的能量,最終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緊接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爆發出來,整座建築物被炸成了無數碎片,四處飛散。這些碎片在空中飛舞。
一片殘磚斷瓦的狼藉中,一隻纖弱布滿黑灰的手腕顫顫巍巍的伸了出來。
透過那斑駁的因爆炸產生的黑痕,可以想象出這隻手的主人本來的膚色一定非常白皙。
“巴爾澤布……巴爾澤布!”
那隻手臂撐住下方的建築殘骸,將整個身體從廢墟中拖了出來,“我要殺了你!”
若木聽到遠處堪稱聲嘶力竭的嘶嚎,懸著的心徹底死了,不過他還是做了最後的掙紮,拽了拽塞索斯身後的鬥篷,“愣著乾什麼,杵在這要等苦主上門啊?”
若木指了指屋內,塞索斯朝著那邊看了看,顯得欲言又止。
“那個……真的不用過去看看嗎?感覺動靜好大,聽那聲音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我隻知道,再不跑,哭的就是咱們倆、這點程度對他來說肯定沒事的。”
若木一邊朝著屋內跑,一邊回頭催促著塞索斯,“大概就是挨了老媽一巴掌的程度吧。”
……
回到屋內後,塞索斯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若木透過拉著窗簾的窗戶觀察許久,確定散兵沒能確定嫌疑人,罵罵咧咧的去找多托雷修理後,鬆了口氣。
“哥們,你也沒說教你弓術這麼費人啊。”
塞索斯顯得異常無奈,他將胳膊撐在桌上托住下巴,“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厲害的女人,也沒見過那麼厲害的刀,太嚇人了。”
“還有更嚇人的,你要不要聽?”若木從櫥櫃裡挑挑揀揀,選了隻印著小狗圖案的杯子,“牛奶,咖啡,果汁,你選什麼?”
“有火水嗎?”塞索斯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般的疲憊感,“酒館裡說我年紀小,不賣給我,而且,還能有什麼更嚇人的,她總不能追著劈我吧?”
“……”若木沉默了一陣,咚的一聲將手裡滿滿當當裝著火水的瓶子放在他的麵前,“酒我這有,管夠,你想喝多少都行。”
“喂!你這臨終關懷一般的口氣……”
塞索斯拔開火水的瓶塞,在往杯子裡倒了一半的液體後,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一頓比劃後,麵前出現了一塊略微有些虛幻的屏幕狀投影。
他此時此刻,就像是圖書館內最為好學,麵對考試時傾注了畢生努力的學生一般,手指上下紛飛的點動,在成功翻到想找的東西後倒抽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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