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風和日麗陽光燦爛。
蔣一沒有來病房,在趙明陽和鄭思誠的合作下讓她喝下一杯裝有藥物的水,她呆呆的坐在提前準備的催眠室內。
白色的牆壁,書架上放滿了書籍,一張躺椅,一個沙漏,牆壁上上的時鐘換成了臨摹的世界名畫。
“滴—滴—滴—”
三聲水聲,伴隨著翻轉的沙漏計時器,屋子裡隻剩下蔣一和鄭思誠。
“閉上眼睛。”
鄭思誠聲線略帶沙啞又十分冰冷,沒有半點起伏。
“你現在很安全,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感受身體的放鬆,一切都變得美好。”
“好,呼吸。”
鄭思誠引領著她的情緒,隨著他的口令,蔣一一次次配合,整個掉入他織得網中。
“爺爺在,媽媽在。”
蔣一心突然狂跳起來,手心開始冒汗。小腹細微的疼痛感傳至大腦,企圖喚醒沉睡的她。
蔣一的臉扭成一團痛苦的表情,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嘴唇緊閉,極力忍耐著。
“你不需要害怕,這個人沒有那麼重要。”
“好,跟著我呼吸三次,吐氣,呼氣。”
“你看見了誰?爺爺,他很愛你;媽媽,他很愛你。”
“澈!”
蔣一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渾身劇烈的顫抖。
“你害怕他。”
“沒關係,他離開了。你最信任的人出現了。”
“跟著他。”
沙漏代表著時間的流逝,門外的蔣晨焦躁不安,揣著手,時不時張望著被窗簾遮擋的房間。
蔣陽手指無意識撚著衣角,皺起的眉頭,傳遞著他的慌亂。
池瑞澈的空白精神世界出現了一絲裂縫,穿著碎花小裙的女孩呼喊著他的名字。
“爸爸~”
奶聲奶氣的小團子衝著他張開雙手,活潑的大眼睛是無儘的好奇。
“你叫我?”
池瑞澈渾渾噩噩地飄蕩在這裡,如同深淵般沒有波瀾,他不停地前進,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