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大哥倒是有著老陝人的憨直和性情,一見三個後生悶頭悶腦的就要往秦嶺山裡麵去探險,勸了半天說了秦嶺的危險,最近不知底細的人太多,勸他們過段時間再來,但是奈何三人頭鐵,最後也是歎了口氣,說自己家就在秦嶺山下的鎮子,邀請幾人同行。
大哥說他們一家是土生土長的秦嶺人,自小就光著屁股拉幫結夥滿山跑,要說對秦嶺的熟悉,大哥拍著胸脯直說這裡的全都是弟弟。
謝子陽一聽眼睛都亮了,一把將苗翎推開自己湊了上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煙趕忙遞上去,不到一會就大哥大哥的喊上,直把人大哥捧得飄飄然,答應回家自己事辦完就帶著他們進山。
大哥家就在秦嶺的山腳下,穿過熱鬨的鎮子就是一個靠著林子的村落。
“你們要去秦嶺的內部啊,我和你們說這可不好進去,我也就小學的時候翻過一次,那次還差點把命丟裡麵,不是哥打擊你們,這秦嶺山啊,可是真的會吃人的。”
大哥就坐在村口嘴裡叼著煙,嘬一口歎一口氣,吳斜和謝子陽就湊在大哥旁邊套著近乎,苗翎看著近在咫尺的秦嶺山脈,眸子微閃和吳斜說了一聲自己一個人鑽了進去。
這裡既熟悉又陌生,他當初和師兄來過一次秦嶺,但是當初有萬花的在山下相迎,一行人坐著馬車,晃晃悠悠不知走了多久才到,可惜當時年齡尚小,也不記路。
現在的秦嶺,那大唐的隱世門派如今有可能已經湮滅在曆史的長流,現在的秦嶺卻也不再是當初的秦嶺。
尋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苗翎直接大輕功飛了上去,背後生蝶翼,腳下純白的蛛網瞬間將人彈出數尺,隻見少年忽而腳下微點,紫色蝶群憑空而生,少年巨大的蝶翅微微煽動,將少年送向更高。
憑借高空,底下秦嶺儘收眼底,卻是如同那位大哥所說,若是沒有絲毫……不對,即便是準備的萬分齊全,進了這秦嶺,那也隻能是萬事聽天由命。
高聳入雲的林木,潛藏在暗處的蛇蟲鼠蟻,不知潛伏在何處,隨時準備咬斷靠近者脖子的野獸。
“這群人?”
苗翎滯空在半空,垂著眸子看向站在一片空地上的人群,這不是……他們在西安時碰見的那亡命徒嗎?
翎子,怎麼樣?
天色漸晚,吳斜正準備去找還不知道回來的苗翎,不過還沒等換鞋就見到掀簾子進來的苗翎。
“我們有人引路了。”
“什麼?”
謝子陽正坐在土炕上盤腿專心致誌畫著大哥白天說的進山道路,一聽苗翎這話屁股一蹭就跳了下來,顧不得穿鞋就拉著苗翎連聲問。
“還記得我們當時在西安,盯著我們的那群人嗎?他們也來了,而且可能比我們更早的找到入口。”
“好!這下好了,我們跟著他們就能找到進去的路。”
謝子陽嘴角一咧,整個人就像是磕了藥一樣興奮,快速的將炕上的東西收好,拉著吳斜就讓他趕緊休息,他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第二天苗翎看著還黑著的天,臉都黑了,知道要起早,他是真沒有想到會喪心病狂到早上兩點多就起來,簡直尼瑪神經病。
“起來了翎子,我們得早點過去蹲著。”
吳斜的聲音就像是蚊子,搞得苗翎整個人都燥的不行,尤其是謝子陽還在門口催,吵得他腦袋嗡嗡的。
吳斜被謝子陽一大早就喊了起來,看著激動的謝子陽被擾了好夢的怒氣也散了不少,收拾好東西去了另一間屋子去叫苗翎。
“乖了,我們該出發了。”
小心的用微涼的毛巾擦了擦少年仍然迷茫的臉,看著仍然能迷糊的小孩歎了口氣。
苗翎整個人都攤在吳斜身上,看著走在前麵的謝子陽覺得自己身上的怨氣都要實體化了。
秦嶺山看起來沒有那般的高大,也沒有很險峻,但是若是置身其中則會發現當時以為的一切都如同笑話,三個人除了苗翎,吳斜和謝子陽還沒走上一個小時就吃儘了苦頭,即便他們已經選擇了最好走的大路,身手都被那些雜草灌木刮得一道道的血印,
“我們……我們歇歇吧,隻要……隻要趕他們到之前,到那裡就行了。”
謝子陽整個人都要撅過去了,像個死狗一樣坐在地上,吳斜的體力好點將人拉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罵了幾句。
苗翎看了看體力都差不多的二人身手從包裡一人遞過去了一個乾糧,蹲下身子燃了一堆篝火,又看了一下四周辨認。
“休息一下吧,這裡距離那些人當時的歇腳點差不了多少。”
一聽這話吳斜和謝子陽放心了,嚼吧著乾糧謝子陽到底還是有些怵苗翎的,湊在吳斜跟前嘀嘀咕咕的繼續打探苗翎的一些信息。
從日頭高照又爬到了天色漸暗,一行三個人終於爬到了苗翎說的地方,一到地方可以看見一堆已經涼透了的篝火和一些簡單的土夫子裝備,謝子陽目光疑惑的看著麵無表情的苗翎,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吳斜倒是興衝衝的開始四處查看,絲毫看不出那個爬到一半就白著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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