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和女人並沒有注意到王哥的轉變,他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突然響起的歡快口哨聲所吸引。
隻見後門緩緩打開,兩道人影從中走了出來。
烏雲遮月,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那兩道人影的樣子,隻能分辨出兩道人影挨得很近,一高一矮。
阿強疑惑道:“什麼情況?”
女人也搞不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聽著口哨聲詫異道:“是那小子還是感染者?不會真被那小子把幸存者救出來了吧?”
阿強否定道:“彆扯犢子了,裡麵那麼多感染者,除非是賜福者,否則怎麼可能全身而退,你瞧那小子剛剛那慫樣,像是賜福者嗎?”
就在女人和阿強驚疑不定時,人影已經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籃球場的緊閉的大門前。
“出來吧,已經解決了!”
正是夏荷的聲音。
“就是那小子!”
“出不出去?”
女人和阿強看向王哥,這時他們才發現王哥的表情已經完全扭曲,變成了獰笑。
王哥抓起身旁的石頭砸向阿強,阿強反應迅速,翻身躲開了王哥的攻擊,隨後一個肘擊乾到了王哥臉上。
王哥流著鼻血,大笑著再次衝向阿強。
女人意識到王哥已經被感染,快速衝出了草叢遠離搏鬥的二人。
夏荷勾起嘴角,“原來躲在這裡。”
女人驚魂未定,她對夏荷怒氣衝衝地質問道:“是你!你是感染者!是你把他感染了!”
烏雲散去,氣勢洶洶的女人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借著月光她看清了夏荷的樣子。
夏荷衣衫襤褸,臉上戴著一副古怪的紅色半臉麵具,而挨著他的那高聳人影居然是一個沒有四肢被鋼管捅穿身體的人。
夏荷舉著鋼管,鋼管上的半截人在黑夜中就像高聳的人影在挨著他,關鍵是那沒有四肢的人還活著,正一臉邪笑。
多麼瘋狂的一幕。
女人雙腿發軟,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結果一聲悶響,王哥從草叢裡被扔了出來,阿強緊接著走了出來,活動著拳頭盯著夏荷罵道:“你這該死的混蛋,老子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求求你殺了我。”夏荷笑眯著眼睛,“但前提是你得先把他們殺完。”
夏荷握住籃球場的大門,輕輕一推,本應緊鎖的大門就這樣被推開。
“臥槽。”阿強和女人異口同聲。
成群結隊的感染者從體育教室內蜂擁而出。
寂靜的夜晚裡,震耳欲聾的狂笑聲響徹雲霄。
夏荷席地而坐,欣賞著感染者和試煉者之間的貓鼠遊戲,他對被串在鋼管上的吳莧說道:“你現在有何感想?”
“嘿嘿嘿,我能有什麼想法,我現在快要被爽死了。”
吳莧此刻的狀態並不好,夏荷咬斷了他的四肢後隻是隨意用衣服包住了他流血的傷口,簡簡單單的做了處理,如今斷掉的四肢處正在汩汩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