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瞎了眼,走了背,但他惹不起還躲不起?
沒想到,剛一矮身準備跑開,就聽身後“哐”一聲巨響,破門已是大敞。
而冷不丁一隻冰涼的手從身後落下,按住了他的後脖子。
“等一下。”青年的語氣很平淡,幾乎不帶任何情緒,也讓人聽不出任何可能的意圖。
而陳皮已經出了一頭冷汗。
他畏縮一樣弓起身,悄悄把手伸進了破布包袱裡,攥住了一柄刀頭帶勾、刀刃隻有指節那麼長的小刀。
那是專門用來削菠蘿用的,在它的上一任主人、那個女人手裡,能把黃燦燦的新鮮菠蘿眨眼變成漂亮光潔的乾淨果肉,往往能收獲到主人的欣賞與客人們的一片驚歎。
當然,即使如此,直到死,她這輩子都沒有嘗到過一口真正的菠蘿。
也從來沒有機會知道,那香氣濃鬱的汁水到底是什麼滋味。
而現在,陳皮攥著這把陳舊的菠蘿小刀,等待著一個將身後人類血管中的汁水如菠蘿血液一樣釋放出來的時機。
但身後那人並未再動作,忽然安靜地沒了一絲聲音。
陳皮並不著急,他知道,這就像抓螃蟹一樣,必須耐心地等待。
半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莫名其妙地聽著,心跳不知不覺逐漸快了起來。
聽起來,像是翻找什麼的聲音。
莫非,這人把刀放在包袱裡,臨時居然找不到了?
那這小白臉也未免太沒用了,陳皮想,就連他都知道,耳竅連通著腦殼,隻要把一根筷子插進去,人一下就會死。
現在,僵持的時間太久,他等得腰都酸了,慢慢變得十分生氣。
九爪鉤都給他了,殺人也不過一低頭的事,這小白臉到底猶豫什麼呢?
磨磨唧唧,不如女人。
胡思亂想之中,終於感覺脖子上的手動了動,下一刻,完全不及反應的,他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了。
然後,懷裡攥刀的手忽然一空,隨即,感到什麼圓滾滾的東西被塞了進來。
他低頭看了眼,發現是自己認識卻又陌生的東西——一隻洋皂。
這算什麼意思?
完全摸不著頭腦的陳皮,掙紮著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冷清清的黑眸。
青年打量著他的臉,目光裡並沒有他以為的殺意,但也不曾放手讓他下來。
這人可真是怪的出奇,陳皮想。
“喂!”他終於忍無可忍,故作惡狠狠朝他叫了一聲,“要殺要剮,你就不能快點嗎?”
張從宣看著這孩子麵前的虛空,忽而深深歎了一口氣。
懂了,【心如止水】,原來就是為這種時候預備的嗎?
此刻,在陳皮看不到的地方,係統的彈窗提示正明晃晃地掛在那裡。
【……檢測到優質生源,建議儘快招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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