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遲單膝跪地,忍不住地輕咳著,終於是說出了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咳咳咳……你說的都對,我的確不合格,但是……咳咳咳……我不會反抗祂。”
“我的一切都源於祂,都是祂給的,我做不到狼心狗肺,而我也不能成為這樣的人……”
“顏顏眼裡,神明光風霽月,磊落正大,她喜歡這樣的神明……咳……咳咳……”
“還有一點你說錯了!”上官遲抹了抹唇邊的血跡,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你不是她,即使是一樣的容相,她是極其乾淨的。”
上官遲喚出仙樂笛。
赤夭聽到上官遲一席話,愣了愣,喃喃自語道:“是啊,你們都喜歡乾淨的東西,喜歡清,厭棄濁……”
上官遲沒在意赤夭在做什麼。
“沒有《大道無情訣》,但我還是兩種修煉體係的道祖,封印你,綽綽有餘了!”
“我的確道心有瑕,但我既是神明,就永遠是神明。我既然登上了高台,就跌不下來!”
“赤夭……”那是上官遲第一次喚出她的名字,赤夭忍不住抬眸……
白衣染血,但仍舊不改其光風霽月。
一眼看去,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每個人都有向光性,就連赤夭也不例外。
被光偏愛的人,真的很美好!
但清越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如她一般,寒涼徹骨。
“隻要我還是神明,我還活著,你就不要想著突破封印,也不要想著替換她。”
“林顏是林顏,赤夭是赤夭。”
“那具身體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
仙樂笛不吹而奏。
奏的是什麼?
——《傾山海》
陰陽筆釘住丹田,仙樂笛飛射而出,釘住了心臟!
碩大的木棉花樹突然出現在這個空間裡。
赤夭就那樣被釘在了木棉花樹上。
丹田處插著陰陽筆,心臟處插著仙樂笛。
靈體被撕碎,人形消散,隻成為了一團濁氣。
很疼……但她沒有發出一聲慘嚎和痛呼。
“以血為媒,道器為祭。追溯無極,限止無儘。”
道音響徹在這個空間裡,上官遲唇邊的血止不住,但他卻還是一字一句念誦著古老的咒語。
大道之音人們聽不懂,但卻能在人腦海裡清晰地映射出這四句話。
以血為媒……
道器為祭……
追溯無極……
限止無儘……
冰涼的寒氣四散,那是……《淨滌昭明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