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塊稀稀拉拉種了一些樹的空地，便成了首選。
學校應該在考試中，顯得比較安靜。
還沒到學校大門，就見一個敦實身影率先出來。
秦向河覺得很神奇。
基本上，每次來學校，或者從學校邊上經過，總能遇到校長張大海。
張大海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老師，似乎是才看到他，露出意外表情的就要過來。
秦向河笑著招呼一聲，之後又指向西邊。
示意帶倆孩子去玩的，純粹從這邊路過，等下次有空了再聊。
其實，他知道，張大海這次定是守大門這邊等著的。
上個月，全縣舉辦的一次全年級統考。
這次，終於“不負眾望”，大寶獲得了二年級組，全縣第一的名次。
他清楚記得，那天大哥特意帶倆孩子去宿陽玩了一整天，還由大寶親自給他打電話，報這個喜訊。
爹娘在電話旁邊，也是喜氣洋洋的。
他當然不會去掃興。
在電話裡，著實誇了大寶一番。
答應從美國回去時，多都帶些玩具和好吃的零食。
秦向河心知，自上次跟張大海談了下後，對方應該不會再主動替大寶報名，如此，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前天從海沙過來，途經長溪，他特地往縣政府去了一趟。
借著工業園事務名義，拜訪了領導，然後，表明了對孩子參加縣裡組織考試一事的態度。
早前，也曾讓劉慶來向縣裡隱晦傳達了意思，估計，那邊還以為是在假意推脫呢。
過兩天。
他準備和張大海，再重申下這事。
順帶，月底要帶大寶和妞妞去一趟南寧，除了白鹿生日，還有白凱和陳紅的婚禮，可能要請二十來天的假。
等回來後，又得麻煩張大海，安排幾位老師，給大寶將這些課補回來。
衝張大海揮揮手，秦向河帶大寶妞妞，往學校西邊的那塊大空地去。
雨後空氣，尤其茅塘又是依山傍水，更是清新。
大寶和妞妞應是做了功課，不用他教，就認識地皮菜。
來到一片草叢茂密地方。
撥開雜草，見，地上遍處都是東一簇，西一片的。
三人便蹲在這裡開始撿。
秦向河其實是有點煩撿這個的，黏糊糊的，撿起來後，裡麵還混著枯草根、枯葉、泥巴的。
回去清洗，又是一項大工程。
倒是倆孩子撿的津津有味。
或說，妞妞撿得很開心，有時候，還將一些草也拔到小桶裡，聲稱，晚上讓奶奶給一起做在菜裡麵。
大寶蹲在邊上，起先，也耐著性子撿了會。
漸漸地，就磨蹭的往這邊瞅來。
“嗬嗬，有話直接說！是不是又闖禍了？”
瞧著小家夥欲蓋彌彰似的神態，秦向河樂笑，以手背在大寶的小腦袋瓜上輕拍一下。
“不是的。爸。我考了縣裡第一名，你是不是不高興？”
大寶搖頭，兩手團握著一塊剛撿的地皮菜。
瞧秦向河不解看來，他皺著小臉道，“昨晚在鍋屋，我聽大伯和奶奶說的。說你回來，在縣裡跟什麼人打了招呼，再有這種考試，就不讓我去了。還說，虛名什麼的。爸，虛名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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