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虞怒斥道:“爾等究竟意圖何為?”
那二人對此置若罔聞,緊接著便將白玉京也一並拽入了另一間密室。
“快放開他!”薑懷虞焦急又氣憤地呼喊。
張三語氣堅定地回應:“在郡主駕臨之前,爾等三人必須分彆囚禁!”
言罷,他砰然關上房門,並將鎖扣緊閉。
夜幕低垂,小院籠罩在一片詭譎的死寂之中。
鄧申身負重傷,被捆綁在柱子上,早已陷入昏迷狀態。而薑懷虞與白玉京分彆坐在各自的屋內,漫長的黑夜,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備受煎熬的一夜。
次日拂曉時分。
曙光初露,白玉京的房門忽然被悄然推開,進來之人正是張三。然而,讓白玉京驚訝的是,他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種經曆過極度恐懼後的蒼白與疲憊之色。
白玉京心中充滿疑惑,就在這時,又有一人從張三身後走了進來。
這是一張生疏的麵孔,約莫四十餘歲,麵容白皙無須,眼角細長,嘴角掛著一抹看似溫和的笑意。然而,那笑容卻並不給人以溫暖之感,反而讓人感到一絲莫名的寒意,猶如冰霜中的幽光。
他踱入屋內,張三立刻哈腰如弓,悄無聲息地將門帶上,退了出去。他的這副謙卑模樣,竟然比麵對尊貴的紫嫣郡主時,更顯敬重。
訪客率先發聲,聲音略帶尖銳,宛如破竹,“狀元郎昨夜似乎未能安寢吧?”
“尊駕是何方神聖?難道不是紫嫣郡主差遣而來的?”白玉京心中已有幾分揣測,但他卻不願輕易相信。
訪客輕輕一笑,那笑容中蘊含著深不可測的意味,“狀元郎心智非凡,想必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我此行的目的,正是為了助你擺脫眼前的困境。你是否希望在保護夫人腹中胎兒的同時,還能讓白家免受災難?”
“那自然是的!”白玉京毫不猶豫地答道。
“那麼,你隻需按照我的指示行事。”
一炷香的時間悄然流逝,訪客轉身準備離去。就在即將踏出房門之際,他又回過頭來,目光銳利地掃過白玉京,“今日我們之間的對話,切勿泄露分毫,即便是你的夫人也絕不能告知。若違反此誓,便是殺頭的重罪。”
白玉京心中一緊,立刻抬手行了一禮,“在下必定銘記在心!”
訪客離去後,他靜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直至庭院中傳來一陣喧鬨聲。
他知道,紫嫣郡主來了。
果然不出所料,片刻後,房門再次被推開,張三將他帶到了正堂。
紫嫣郡主笑容滿麵地說道:“哎呀,轉眼一日不見,白夫人似乎愈發憔悴了,這對腹中的胎兒可是大大不利。今日本郡主又帶來了梁大夫,薑姐姐還是先將這安胎藥喝了吧,如此我們便都能歡歡喜喜。”
她轉過頭看向白玉京,“你說呢,玉京?”
出乎意料的是,白玉京竟然點了點頭,“正如郡主所言。”
“玉京?”薑懷虞驚訝地叫了一聲。
紫嫣郡主目光如炬,疑慮地盯著他,“你不會又是在愚弄我吧?”
“一切儘在郡主掌控之中,我若能戲弄郡主一次,難道還能再戲弄第二次、第三次?”白玉京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