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承恩在知道物資準備妥當的第二天就提出告辭。
“貴人明日就回?不在這避完酷暑,天氣不熱再走?”
武藤資賴想不到邢承恩明天就走。
邢承恩道:“此次前來為家族私事,還有公務繁忙,不好久留,隻好下次再回來相聚了。”
武藤資賴點頭笑道:
“公事為大,貴人既然想走,下官自然放行,隻是聽聞大人去琉求任職匆忙,隻帶了一個女使,貴人怎能沒人伺候,雪乃等下人就送於大人,萬萬不要推辭。”
邢承恩一番推辭不下,隻能收下。
第二天,邢承恩一大早辭彆武藤家人,然後在管家帶領下,帶著留在家城外院的親衛,離開了武藤氏山城。
來到倉庫,手下人昨天已經點驗清楚大宗貨物,武藤氏的管家也來驗收商品。
交易完畢之後,管家躬身行禮,說完祝福之語,便翩然告退。
邢承恩也讓人來裝裝樣子運貨,實際上忙前忙後,把貨物都收入空間存儲。
被送來的雪乃等下人直接跪地驚呼:“貴人乃神仙也。”
嗯,又洗腦了一批人,武藤老賊跟我玩無間道,玩砸了吧!
“你等目的,我已知曉,若是身不由己我可以原諒,若是彆有用心且看我手段。”
說完就把一小獸收入空間再放出來,看到炸開的小獸,眾人皆是一驚,紛紛吐露實話。
雪乃等下人隻是侍女卻不是間,至於是不是真有人能泰山壓頂而不變色,王進說這等情況超出常人理解,就算是頂級間也要露怯,這批人問題不大。
沒問題就好,收了物資,大家上船,升起帆來出了博多往金國密州板橋鎮港口而去。
榷場是宋遼金元時期位於民族政權交界地區所設的互市市場。
場內貿易由官吏主持,除官營貿易外,商人須納稅、交牙錢、領得證明文件關子、標子、關引等方能交易。
中原及江南地區向北方輸出的主要是農產品及手工業製品以及海外香藥之類。
金、夏地區輸往南方的商品則有牲畜、皮貨、藥材、珠玉、青白鹽等。
榷場貿易受官方嚴格控製,官府有貿易優先權。
榷場領轄於所在地區的監司及州軍長吏,又另設專官,稽查貨物,征收商稅。
宋金榷場製度,小商人10人結保,每次攜一半貨物到對方榷場交易。
大商人悉拘之,以待對方商貢前來。
榷場商稅是官府一筆不小的財政收入。
還有官牙人評定貨色等級,兜攬承交,收取牙稅。
交易雙方須由官牙人從中斡旋,不得直接接觸。
各政權對榷場交易的商品種類也有嚴格規定。如北方的戰馬,南方的銅鐵、硫黃、焰硝、箭笥之類軍用物資,一般都嚴禁出境。
在榷場貿易中,金國十分注意吸引南宋的銅錢。
金國原本沒有鑄幣,海陵王完顏亮時始鑄幣“正隆錢”,但數量不多,金國主要還是使用南宋的銅錢。
為了防止本國的銅幣外流,金國法律規定:榷場貿易中“若以見錢入外界、與外人交易者,徒五年,三斤以上死’’。
為了吸引南宋銅錢,金國在榷場貿易中使用短陌。
南宋官方以77為足陌,金在與南宋貿易過程中,“有以60為百者”,因此,1貫宋錢(770文)到了金國,至少可以當13貫使用。
這對於南宋商人來說,無疑具有極大的吸引力。
打個比方,人民幣和泰銖彙率是一比五,你一塊錢到泰國當五塊錢使用,對你吸引力大不大。
同時金國占領的中原地區盛產絲織品,由於數量多,因此價格便宜。
乾道五年(1169),樓鑰隨團出使金國,曾問起金國絹的價格,“好絹每匹二貫五百,文絲每兩百五十文,(並六十陌)”。
以60為足陌計算,2貫500文合1貫500文足,按南宋77為陌計算,約合193貫,要比宋絹便宜。
因此,南宋商人更願意去買金國的絹,金正是利用這方麵的優勢來吸引南宋的銅錢的。
密州板橋鎮的海外交通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唐代。
高麗和日本的商賈、使臣、僧人等常由此到中國內地,唐朝的使臣也常從此前往高麗等地。
金滅遼,高麗以事遼舊禮稱臣於金,並與金國之間開通了多條陸路通道,以前來往於高麗諸港口與板橋鎮口岸間的高麗海商,多經過陸路通道進行互市貿易,走海路來板橋鎮口岸進行海上貿易的商船數量驟減,板橋港昔日繁盛的港口貿易開始逐漸蕭條。
然而,一些民間的商販行船貿易是無法絕對禁止的,各地一些膽大的商販仍冒險在板橋港進行貿易。
“海、密州米麥踴貴,通泰、蘇、秀有漁民船戶,貪其厚利,興販前去密州板橋、草橋等處貨賣”(《宋會要輯稿》)。
板橋鎮在一定程度上依舊行使著它的港口作用。
這些少量的民間貿易交往受到了原本無暇顧及港口發展的金朝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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