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之所以讓利給知州也是唯一的路,市舶司本身采買就是人家的分內事,宗室更是船隊眾多,多你一個不多,還來分我宗室的蛋糕,青天白日的彆做夢了。
隻有泉州知州位子換的快,對這新財源會感興趣,如今一試,果然成了。
隔了兩日,王管家又在春風樓宴請顧平,雙方都有意合作,沒多長時間就把事情定了下來,之後兩人自是把酒言歡,看小娘子熱舞,一時間好不暢快。
等消息穿回琉求之時,邢承恩才知道自己虛驚一場,但是與知州利益綁定到算是意外之喜。
有知州做保護傘,如此可以安排日本的貨物去泉州交易了,彆的不說光是茶葉就能去金國換不少人口,琉求缺人啊。
……
邢承恩坐在山坡上,看著遠處綠色的山巒重疊,稍近有各種塊狀的田地和零星的十幾戶人家。
入眼的儘是清新的綠色。
邢承恩躺在一棵大樹下,當風在耳邊輕聲說話的時候,身邊的綠色的植物就會不住的點頭,有種無邊閒適的感覺。
這是一棵巨大的榕樹,躺在它的下麵,陽光溫柔的從樹枝的間隙中透過來,有種七彩的光暈。風過處,樹枝開始左右的輕搖,好像在細語。
邢承恩喜歡這種細語感,讓他有種遠離塵世的寧靜。
恍惚間聽有人的腳步從遠而近,然後在邢承恩旁邊停下了。
“何事?”
邢承恩沒有看就知道是晴雪來了。
“二哥兒,去泉州交易的船回來了,日本的貨物銷售一空,現在正是新茶上市的時節,顧平購入了大量茶引準備跑一趟金國。”
宋代的茶,一般情況下為政府壟斷專賣。
正所謂:“天下茶皆禁,唯川、陝、廣聽民自賣,不得出境”。也就是說,除去川陝、廣南以外,其餘地方的茶一律實行禁榷製度。
東南茶中,一方麵出了建茶這樣的精品,同時,也有著大量的普通茶葉參與流通。
邢承恩自然是可以交易的,交引鋪子裡就有賣茶引的,官方統一的買賣茶價格為:“凡買價:蠟麵茶每斤自三十五錢至一百九十錢,有十六等;片茶,每大片自六十五錢至二百五錢,有五十五等;散茶,每一斤自十六錢至三十八錢五分,有五十九等……其貿鬻,蠟茶,每斤自四十七錢至四百二十錢,有十二等;片茶,自十七錢至九百一十七錢,有六十五等;散茶,自十五錢至百二十一錢,有一百九等。”
“嗯,不錯,趁現在還能跑兩趟,風暴季節一旦開始就不好跑了,存糧怎麼樣?”
“倉庫存糧充足,而且有拖拉機犁地,何瑤說要是天公作美的話,今年第一季糧食畝產兩石沒跑,三十萬畝田,一年產量夠十萬人吃兩年的。”
“是個好消息,加大移民數量,爭取在第二季耕種的時候咱琉求人口能突破十萬。”
“二哥,咱們現在就有七萬多人了,隻要跑一趟金國肯定能達成二哥所願。”
十萬人口在後世也算個大鎮了,沒想到自己混成了鎮長級彆了。
“村鎮規劃提前做好,咱們人口會越來越多的,不能都聚集在安平,我看這裡的試點還不錯。”
“二哥誤會了,這可不是咱們的試點,這裡原先隻是進出阿裡山的休息點,幫忙的幾個老人閒不住開了十幾畝田,士兵也幫著建起房子才成了如今的模樣!”
“挺好的,看樣子阿裡山的生番清繳的不錯,要不這裡也不會是這般風景。”
此時聽到邢承恩的話語,正趕過來的王進朗聲說道:
“二哥睿智,這山裡如今很少見生番了,秦雷和平日清乾的不錯,兩人憋著一口氣比劃呢,這附近的生番算是被剿滅了,陸戰營要走很遠才能找到生番了。”
“王大哥來了,有事嗎?”
“二哥,沒有什麼事情,上次剿滅羽族,咱們人手不夠沒有在日月潭駐軍,如今後續人員補充上來,某想著就在日月潭駐軍,這樣清繳生番能省幾天的路程。”
“可以,不過小心生番反撲,這是生存之戰,他們不會甘心失敗的。”
“二哥不必擔心,生番確實反撲了一次,不過被滅了,如今正好趁生番主力全滅,平日清和秦雷四處征討,估計阿裡山的生番這次是徹底沒了。”
“挺好,這樣咱們就能設置鄉鎮了,把人打散慢慢分散出去,這片平原以後就是咱的了。”
“是啊,這移民不能都聚在安平,分出去也好,就是這管理人員跟不上來啊!”
“王大哥,這塊急不來,第一期的學員也快畢業了,先讓他們代理著試一試,後邊會好的。”
邢承恩去年辦學就準備有短期培訓班,一些有經驗的上了年紀的人都被塞進去了,隻是處理一下日常事務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大宋朝的時候,官就是官,吏就是吏,涇渭分明。像縣衙的司房,捕頭等,甚至衙役之類,連吏都不是。
而什麼裡正,保正這些鄉村主管,也不是官,純粹是宗族推選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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