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
“放!”
隨著王進的怒吼,軍陣的火炮爆發出密集的轟鳴,刺鼻的火藥味伴隨著濃煙升起。
秦雷感覺耳朵已經廢了,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刀,心想幸虧騎兵不在這裡,要不然馬非驚了不可。
張大嘴呼出胸中的悶氣,據教官說這樣能緩解耳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耳鳴還真恢複過來了,正好聽見指揮大吼:
“第二輪瞄準!”
“放!”
耳朵又轟鳴了起來,這感覺糟透了!
戰線拉的長,不可能都聽見指揮的聲音,不過有旗手指揮旗幟,紅色的旗幟落下,自然是火炮齊鳴,轟鳴而出的炮彈將對麵的士兵犁出一道道空隙,好像春耕時被拖拉機犁過的土地,可惜犁出來的是血色,而不是黑色。
五輪炮擊之後,地方已經徹底亂了,看著身邊人化為血霧肉沫,再神經大條也受不了,彆說農兵了,作為骨乾的旗本心態都崩了。
“騎兵出擊,衝散他們,不許他們聚集起來!”
隨著青色旗幟的前揮,看到邢承恩點頭同意,王強率領重騎緩慢提速,朝著對麵的亂軍衝了出去。
“對麵已經散了,步兵頂上去,海外兵團給我出擊,抓俘虜了!”
隨著全軍出擊的命令下達,部隊好像決堤的洪水一般衝向了敵陣,霎時間淹沒了地方的陣營。
牛猛子和秦雷衝在了第一線,大喊著“跪地不殺,投降免死”的口號,但凡有反抗的一刀撂倒,敵人已經膽寒沒有有效的軍陣抵抗,一半個人的反抗就像浪花一般被潮水衝滅。
“秦哥,這漫山遍野和抓豬仔似的,這對手咋還不如生番呢?”
“狗日的你還有力氣說話,身體真好!快點堵上去,跑丟一個俘虜少一份獎賞,抓點緊!”秦雷看著這個憨憨就罵了一句,另一邊的孫小軍已經伸舌頭了了,這夯貨還能說話。
不過這小子說的也沒錯,秦雷感覺敵方除了軍官裝備還算可以,剩下的士兵都是木矛,衣不蔽體,甚至還有拿著尖樹枝的,這樣的部隊好像就比生番多點組織度,如今被打散了,還不如生番勇猛。
偶爾有背著小旗的武士反抗,先被騎兵砍殺,還能活下來的也被陸戰營的砍死,在恐懼的支配下亂喊亂叫,可惜組不成軍陣的他們在戰場上隻有被殺的命,挨了刀之後隻剩下慘嚎。
投降者在不斷磕頭。
似乎是因為缺少爭鬥,這些士兵都少了些骨氣。
邢承恩並不在意,一個沒有骨氣的民族好啊!
戰場上骨頭硬的都會被第一時間針對,或就算第一下沒被砍死,也會受傷慘嚎,剩下的都是跪地叩拜的,隻有遠方還有人在跑,可是蕭圖玉的騎兵已經追上去了,一箭一個,估計也跑不遠。
島津忠久和大友能直已經慌不擇路,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被火炮攻擊還能忍受,可是扭曲的大腿及手臂伴隨著四分五裂的肉塊飛過來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這是兩軍陣前嗎?
按說二人算是見識過大場麵的,可如今這血肉橫飛,屍骨無存的場景還是震撼了二人,恐懼已經徹底淹沒他們,失魂落魄下完全是被手下的武將掩護著撤離戰場。
王強卻沒有給他們機會,戰場上聚團的他們和四散的潰兵一比相當惹眼,自然是被重騎優先衝鋒的目標,洶湧的重騎過後,就像海浪湧過沙灘,上邊的一切都變得平坦,島津忠久和大友能直已經變成了屍體。
看著眼前的戰場上潰軍四散,哀鴻遍野,陸戰營和日本武士們已經開始對場上哀嚎的人進行補刀,將跪地的人收攏起來。
反抗的基本都是旗本武士,對於他們降不降邢承恩根本不在意,不說陸戰營這兩萬人,光是自己麾下的日本武士就有一萬兩千人,還有四萬多的浪人,分封下去足夠了,有這些帶路黨他還怕穩定不了日本?
納入自己體係下的狗才是好牧羊犬,其他的自己不需要,殺掉這些大名和武士就沒有陽奉陰違的情況,這些歸化學習了幾年的武士們已經和邢承恩利益綁定,完全維護自己的利益,更有利自己的統治。
護衛營已經護著邢承恩來到武藤家城,武藤資賴已經在門口迎接:“邢將軍威武,我在城牆上看的清楚,天軍一至果然大勝。”
看著門口的武藤家主他笑著安慰:
“些許宵小之輩罷了,如今已經無事了,還勞煩您出城迎接,小子慚愧慚愧!”
“唉,你救我於水火,我還能在裡邊坐著?這事能這麼辦?”
兩人笑著進了武藤家城,宴請應酬略去不談,把俘虜和敗軍收攏完畢之後,大軍登船直奔鐮倉。
源大將軍並未妥協帶兵親自感受了一下火炮帶來的震撼,然後被震死了,顯然命不好。
之後大軍直接進軍平安京。
得知前線戰敗、平安京被圍消息的鳥羽天皇,牽線木偶一般看著白河法皇在那裡無能狂怒,心中驚恐之餘,竟然不由得生出一絲快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