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鐘,此時已經到九點多,“時間不早了,要不回去吧。”
孝成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到商場門口,這時天依然下著雨。沐晨看了看天,歎了口氣。
“你怎麼回去?”孝成問道。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我打個車回去就行。”沐晨說道。
“要不我送你吧,我開車了。”說罷,孝成從斜挎背包掏出一把折疊傘,往前邁了幾步,撐起傘,轉過頭對沐晨說道,“不過,車停得有點遠,要走一小段路。”
旺達廣場的負二三樓都是停車場,但是孝成的車卻沒停在商場裡。
沐晨有過那麼一刻的困惑,但是奈何這個點外加下雨天,打車真的很難,思索了片刻,還是躲進孝成的傘裡,跟著他走進了雨裡。
雨不算大,孝成的傘也不算大。
兩個人手臂挨著手臂,擠在一把小傘下。
兩個人已經偏離了廣場,走了好幾分鐘,此刻周圍路燈很昏暗,人煙稀疏。
路上下著雨,路有點泥濘,沐晨穿著瑪麗珍鞋走得有點艱難,外加上周遭的環境變化,沐晨的內心開始有點慌。
往日新聞裡看過的那些恐怖的報道,此刻在沐晨的腦海裡閃現,沐晨下意識地拽緊了挎包。
她的內心掙紮著,耳邊有兩個聲音在吵架,一個在指責著她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居然敢跟才見麵一天的男人到這麼僻靜的地方來,另一個在寬慰著她,經過一天的相處,孝成應該不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人,估計隻是自己想多了。
沐晨光顧著想事情,一不小心踩到了手坑,不小心把鞋尖浸濕了。
“哎呀!”沐晨輕喚出聲。
孝成一隻大手搭在了沐晨的肩膀上,將沐晨摟近身側,“沒事吧?”他關切地問道。
“沒,沒事……就是不小心踩到水坑而已。”沐晨被孝成突如其來地舉止嚇了一跳,但她還是極力克製住內心的恐懼,輕輕地將他的大手從肩膀上移開,刻意地跟他保持了一點點距離。
畢竟是第一次見麵的男人,沐晨打母胎就一直單身了這麼久,骨子裡還是比較傳統保守的。
孝成眼裡閃過一絲失落,看著沐晨說道,“車就停在前麵,再走幾分鐘就到了。”
接下來,孝成克製著自己,與沐晨保持著距離。
他手裡的傘特地往沐晨的方向傾斜著,雨水把他的半邊肩都打濕了。
就這樣又走了大概5、6分鐘的樣子,露天停車場的保安亭出現在麵前。
沐晨快速地環視了一遍停車場。停車場跟商場裡的不一樣,這裡很空蕩,隻有稀稀疏疏的幾台車,尤其是小轎車很少。
沐晨依稀聽公司有車的同事聊過,旺達的停車費不便宜,好像要三四十一個小時,有時候停一天就要好幾張毛爺爺。
看著眼前這個荒涼的停車場,沐晨心想這老板還真會精打細算,估計一天省下不少費用吧。
雨停了,孝成收起傘,估計是看到自己的“愛車”了,他突然提速向前加快腳步,另一隻手還不停在褲兜裡摸著什麼。
沐晨在後頭緊緊跟著,因為怕再踩到水坑,沐晨邊走邊看著腳下。就這樣過了幾個車位後,孝成在其中一台車位前停了下來。
“到了。”孝成說道。
沐晨停住腳步,抬起頭……
這,此刻,停在沐晨眼前的,是一台兩座的…中型貨車,沒錯,家人們,是一台載貨的貨車!
沐晨並不認識太多的車牌,此刻停在沐晨麵前的這車,她一下子沒認出牌子,隻見車身上寫著個大大的jac的英文。
沐晨一臉錯愣地看著孝成,懷疑自己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直到孝成按了一下手中的遙控鑰匙,車子立馬發出“biubiu”的幾聲,給予了回應。
看到這一切,沐晨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貨車?這是要載人還是載貨?該不會真要被賣豬仔吧?
貨車在市區限行規定是每日7時至9時及17時至20時。
其實這些一早就有提示,怎麼一開始沒想到,但凡再多追問幾句,多挖掘點蛛絲馬跡,怎麼就會沒提前預想到呢?!)
沐晨想到自己的一年相親計劃還是開了個頭,就遇上這茬子。
(現在的人販子都這麼猖狂的嗎?現在他們的詐騙手段這麼與時俱進的嗎?
怎麼辦?這是要被賣到偏僻山莊去當生仔工具,還是要被賣到越南割腰子?)
最近新聞報道的各種單身女青年失蹤案件在沐晨腦海中快速閃過。
前幾天,沐晨跟蕭音在客廳看電視,當時電視裡就播放著一則妙齡單身女子夜行被擄走的新聞,至今下落不明……
一樣的夜晚,一樣的雨天,一樣的僻靜地段,一樣的人跡罕至……
沐晨不敢再想,隻怪自己還是太單純,對第一次見麵的人居然如此放鬆戒備。
她環視了四周,腦袋裡開始規劃出最佳逃跑路線。
她摸了摸挎包,想著要是孝成拿著工具撲過來,挎包裡麵有沒有什麼武器可以用來防備,這時,她摸到一瓶驅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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