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川夫人,現在已經入夜了,所以才這麼黑。”何小白微笑著向她解釋道。
“已經天黑了?我隻是小憩了一下,怎麼一轉眼就到了晚上?”龍川憐奈並不知道自己服用藥物後的這段時間有多漫長。
“龍川夫人,晚上好!今晚正好沒有月亮,我們可以借助黑暗逃生!”何小白低聲道。
“何大夫,我們真能逃出去嗎?”龍川憐奈握緊了何小白的手。
“試試看吧!如果不去嘗試,怎麼知道逃不逃的出去呢?龍川夫人,您難道不想離開這裡嗎?”何小白問她。
“不,不,我想!我確實希望離開這裡!對了,我弟弟晴川草稚還在等您醫治呢!”龍川憐奈想起她那需要救治的弟弟。
“行!那麼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出發吧!”何小白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近晚上八點半。
儘管是晚上八點多,他卻知道一般村民通常都是早起早歇,加之山區沒有電力供應,也缺少消遣,人們自然會早早入睡。
“你們真的要逃跑?”困於饑餓的白玲聽見二人的對話,何小白與龍川憐奈的談話讓她意識到兩人真的打算趁晚上逃走,不由自主開口發問。
這讓完全沒預料到柴房裡還有第三個人的龍川憐奈嚇得心驚膽戰,並緊緊摟住何小白,問:“何大夫,這裡……怎麼會還有人?”
“龍川夫人不必害怕,白小姐和我們情況相似,同樣是被遊擊隊捉到這裡關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被抓來的……”
白玲焦急萬分,她不覺得她與龍川憐奈和何小白是一樣的人。
遊擊隊並不是有意羈押她,隻是暫時將她安置在此處。
一旦證實她白玲的確是延安派出的身份,自然就會立即放了她。
因此,白玲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何小白解釋清楚:她的處境與何小白和龍川憐奈不一樣。
但白玲的話剛一開口便被何小白帶笑打斷了。
“你怎麼不同了?還不都是被遊擊隊關了起來嗎?龍川夫人是日本人,我被誤會為漢奸,至於你,估計也是一位特殊的任務執行者吧?你就不要解釋了,我們現在的結果其實是相同的!”
何小白的話令白玲心下一驚,她才發現自己險些暴露出自己的真身。
白玲暗自提醒自己,儘管何小白確實曾救過她,但她並不了解何小白的身份。
一旦她的鐮刀黨的身份被發現,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非常不妙。
因此,她立刻閉口不言。
見到白玲不再反駁,何小白便輕輕拍拍正依靠在他懷中的龍川憐奈。
“龍川夫人,我們現在離開這裡吧!”
“好的,何大夫,我完全聽您的!”
龍川憐奈依依不舍地從他的懷抱中站起身。
何小白靈巧躍起身形,順著小氣窗熟練地翻到了外麵。
隨即到達柴舍前門,手指握住銅製鎖扣,開啟他非凡的蠻力。
隻一拉一扯間,堅固的鎖便被輕鬆扯開,這一幕令白玲非常驚訝。
當何小白同龍川憐奈要走出門口時,白玲這才驚醒般詢問:“喂,你們這樣就走了?”
何小白轉身回望一眼白玲,夜色漆黑無邊,四周一片昏黑,但即便如此,白玲也感覺何小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如此黑暗且艱難的山路上,即使想要逃跑也不遠呀!”
白玲急切辯解道。
“是啊,但是我和何大夫還有一件重要事項急著去處理。”龍川憐奈心裡越來越擔心那受傷的弟晴川草稚。
“確實,我們得前往保定救人,你最好留在這裡吧!畢竟遊擊隊員是不會傷害戰俘的!”
“我不是戰俘!”白玲連忙辯解。
“既然你不是戰俘,那你為何會被困在這間柴房裡?不過這不重要,告辭!”
言畢,何小白擁著龍川憐奈纖細的腰肢,離開了柴房,他在來的時候已經默默將四周山脈的線路圖記在心裡,下午的時候他也從屋頂仔細的查看了一遍。
此時夜晚儘管漆黑無光,但他依靠記憶中規劃的路線行走自如。
龍川憐奈被何小白牢牢背著,她則緊摟住何小白的脖子,生怕中途墜落。
約莫數十裡路程,在黑夜沒有光照下花了三個多小時終於走出這山區地帶。
走上了大路後,何小白將背上的龍川憐奈放了下來。
“龍川夫人,我們現在已出了山,離保定府大概還有四十裡路程!我們先休息一下,然後再趕往保定府。”
“何大夫,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你,我絕不可能活著走出來!”龍川憐奈感激萬分地說道,她再一次跪在何小白麵前。
“龍川夫人,不需要謝我!你應該感謝我們華夏民族的善良,如果換成是你們日本人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恐怕隻會變成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吧!”
聽了何小白的話,龍川憐奈羞愧難當,臉上一陣發紅,她清楚這些話句句屬實。
如果換作日本軍隊捉住一個女子,肯定先是欺辱一番然後直接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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