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能量變化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外麵的人不論通過什麼方式都無法在短時間內觀測到裡麵的情況。
事實上就連簫海梅也無法準確地得知卿鳳現在的狀態,因為卿鳳始終是背對著她的。
為什麼要說始終呢?
因為每當簫海梅想要轉一個角度,來到和卿鳳麵對麵的位置的時候,卿鳳也會轉一個角度,然後繼續留給她一個背影。
嘶,這丫頭生氣了?
雖然簫海梅知道卿鳳絕對不會生自己的氣,但這不妨礙她一個人生悶氣啊,就像雖然她絕對不會對簫海梅發脾氣,但也不妨礙她玩兒失蹤……
要是失蹤的是彆人,簫海梅總還是有辦法把他找到的,可偏偏卿鳳是個把隱匿點滿了的主。
簫海梅一直都是否認是她讓卿鳳練出來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能耐的,卿鳳隻是想表達個抗議而已,不至於。
當然,在之前的循環中,每次卿鳳消失了之後,簫海梅都可以很輕易地找到洛衡宇,而後者還是會“正常”地和她交流,畢竟他應該是沒法再冷淡了。
其實卿鳳並不是一個冷戰主義者,想把她逼到那個程度還是很困難的,再加上簫海梅早就把卿鳳的雷區給摸清楚了。
所以她有九成的把握,現在的卿鳳很容易哄好。
“乾嘛呢?”
先狀若無事地問這麼一句,然後伸手把卿鳳扒拉回正麵。
根據簫海梅對卿鳳的了解,她在並不完整的狀態下使用“湮滅之吻”之後,是肯定會脫力的,也就是說現在的卿鳳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果然,在象征性地反抗之後,也有可能是真的想反抗,但的確沒有那力氣,總之,簫海梅終於讓卿鳳正麵朝向了自己。
卿鳳下意識地底下了頭,似乎對簫海梅的目光有些躲閃,但這恰到好處地將她額頭上的異常清楚地展現在了簫海梅的眼前。
除了發絲上正在退去的蒼白以及實在盤踞在卿鳳眼睛裡的猩紅之外,她的右側額頭也呈現出了木質的感覺。
輕輕撫摸了一下,和紫黑藤是一個手感。
原來是因為這個卿鳳才躲著她的嗎,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還是害怕自己擔心呢?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通過觀察,簫海梅發現卿鳳額頭上的異常並沒有像發色和瞳色一樣有逐漸退去的跡象,於是她試著問了一下。
“這個會持續多長時間?”
卿鳳自然也知道簫海梅問道是什麼,不過她也隻能聳了聳肩,如是回答道:“一時半會可能都隻能用認知偏移了……”
話還沒說完,簫海梅手上就已經有了動作,隻見她從次空間裡拿出了一條白綾,然後仔細地一圈一圈為卿鳳纏在了額頭上。
白綾遮住了卿鳳不自然的額頭的同時,也斜向下纏繞了一部分,擋住了她依舊泛著猩紅的右眼。
不過在這期間,卿鳳似乎想找一點話說。
“所以說,你就這麼直接送給卿鳳一條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