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怎麼不進去,在這裡當門神啊。”這語調,白紫蘇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東方祁安。
一回頭,果然,要是彆人看到年輕一代最負盛名的劍客是這個樣子,或許他的粉絲數量會斷崖式下降。
“東方師兄,您也來執法堂啊。”冷弦思給東方祁安讓開位置,示意他先進。
“那是自然。”東方祁安也不客氣,搖著手中的折扇便施施然的邁進了執法堂的大門,“瑩瑩在的地方,哪能沒有我呢。”
冷弦思等人:……
忘了,這兒還有一個大戀愛腦,張口閉口就是自家道侶。
白紫蘇抹了一把臉,跟上東方祁安的步伐,吐槽歸吐槽,正事兒還是要乾的。
踏入執法堂的瞬間,一股沉重壓抑的氛圍如洶湧潮水般將白紫蘇徹底淹沒,四周的牆壁被刷成了暗沉的暗紅色,恰似乾涸的鮮血,在黯淡的光線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壓得人胸口發悶,幾近窒息。
地麵上,斑駁的血跡隨處可見,顯然經過無數次清洗,卻依舊頑強地殘留著曾經的血腥過往。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那股腥甜之氣直往鼻腔裡鑽。
白紫蘇緊咬下唇,麵色瞬間變得煞白,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試圖憑借這股疼痛來分散注意力,果然,還是不喜歡血。
乾燥溫暖的手指順著指縫劃過,與她濕潤的手掌交握,撫平了她的浮躁,白紫蘇抬頭看過去,是冷弦思,此刻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白紫蘇搖了搖頭,握的更緊了些,“我無事,隻是有些累,歇歇就好了。”
冷弦思聽到她的回答後才放心的點了點頭,但手卻沒有放開,依舊緊緊的握著,傳遞給白紫蘇力量,一如……
“幾位師叔,這邊請。”白紫蘇的思緒被弟子的聲音打斷,猛然回過神來,卻有些怔愣,她剛剛在想什麼來著?
“蘇蘇,走吧。”冷弦思拉著她,白紫蘇點了點頭,想不起來就算了,也不能把腦袋想炸了,她還有彆的事要乾呢。
離目的地越近,反而愈發平靜,好似風雨欲來之勢。
“幾位師叔,到了,弟子就先行告退。”領路的弟子將幾人帶到後,便離開了,這段時間可抓了不少心懷不軌的人,他忙得很。
東方祁安點了點頭,伸手推開麵前厚重的大門,一股濃鬱到幾乎實質化的血腥氣,仿若一頭猙獰巨獸,裹挾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麵而來。
殺傷力之大,讓眾人麵露苦澀,紛紛後退。
“瑩瑩,這是在搞什麼啊,怎麼放了這麼多血。”東方祁安依舊笑嘻嘻的,像是鼻子失靈,慢悠悠的踏入房內,還和自家的親親道侶打了個招呼。
坐在上首的胡瑩瑩瞥了他一眼,“那群小家夥呢?”
“在後麵,還能丟了他們不成。”東方祁安黏黏糊糊的靠在胡瑩瑩身上,“瑩瑩,我們已經一刻鐘不見了,你竟然不想我,我好傷心啊~”
胡瑩瑩:……
剛下定決心進來的一群人:……
堂下半死不活的人:……
“咦——這也太膩歪了。”冷弦思表示沒眼看,東方師兄在她心中的形象徹底無了。
白紫蘇表示同意,這撒狗糧也不看地點啊,怎麼的,還要交換一個血腥味的吻嗎?
幸好,胡瑩瑩還是冷靜的,她一把推開撒嬌的東方祁安,無情道,“彆到處撒嬌,我還有正經事要乾。”
委委屈屈的東方祁安:哦,好吧……
地上血呼啦擦,吊著一口氣的長月宗長老:不是,我這麼沒有存在感的嗎,你們也沒把我當人看啊。
哼哼唧唧,長月宗長老努力發出聲響,喂,我還活著呢,不要把我當空氣。
也如他所願,胡瑩瑩確實關注到了他,她起身走了下來,順腳把他踢到白紫蘇身邊。
白紫蘇雙腿在顫抖,心裡在尖叫,什麼鬼東西啊,離本宮遠一點,但臉上卻是風輕雲淡,“胡師姐,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胡瑩瑩指著被她一腳踢暈過去的人說,“這是這次長月宗的領隊王行知,嘴挺嚴,估計是靈海中被下了禁製,才不開口,但我花了些力氣給撬開了。”
白紫蘇看著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一團血紅色物體麻爪,試探性的問,“所以?”不會是叫她來續命的吧……
胡瑩瑩淡紫色的衣裙上沾染了些許血跡,她輕輕的拂開身前稀碎的發絲,優雅的蹲下把人提溜了起來,遞到白紫蘇麵前,血跡順著她瓷白的胳膊一點一點滴下,有種詭異糜爛的美。
白紫蘇木著臉一個後仰,謝邀,她不想直視這一團生物,“胡師姐,您有事說就行。”不必靠這麼近的。
胡瑩瑩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來到那團生物的肩胛處,“你看這裡,是不是有生命氣息的存在。”
白紫蘇:……我的好師姐啊,這人還活著呢,怎麼能沒有生命氣息。
胡瑩瑩見她不理解,換了另一種說法,“我說的是另一種生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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