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祁學民命人遞了拜帖,帶著祁冀登門拜訪韓冬。
文楚嫣早在收到拜帖的時候,便猜到了他們此行的意圖,聽著門房的通稟,便讓人將他們帶去韓冬的院子。
她過去的時候,祁家父子剛好也到門口。
文楚嫣看了一眼苦哈哈的祁冀,隨即含笑向祁學民行禮:“祁大人。”
祁學民還禮,臉上帶著些許的無奈,瞪了祁冀一眼,這才道:“老朽攜犬子前來探望韓將軍,打擾了。”
文楚嫣搖頭,一邊引著他們父子進去,一邊溫和道:“怎會?祁大人有心了。”
說著,幾人抬腳進去。
結果剛進去,便看到封芸芸的手正覆在韓冬的胸前。
兩人衣著雖都正常,但曖昧氣息卻無法忽視。
祁學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倒是文楚嫣,似是全完沒覺得不對一樣,微微俯身行禮,提醒道:“將軍,祁大人來了。”
韓冬早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看了過來,在文楚嫣開口的同時,打掉封芸芸的手,抱拳行禮:“祁大人。”
祁學民見狀也收起尷尬,作揖還禮。
他們寒暄著,文楚嫣看了封芸芸一眼,極其自然的說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封芸芸有心想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未出口,便察覺到了韓冬的沉沉的視線,隻得將嘴邊兒的話咽了回去,不甘不願的離開。
寒暄幾句之後,祁學民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臉上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憤然,和對子女牽掛疼愛的妥協:“想來將軍應該也聽說了,逆子近日之事。”
韓冬視線看向祁學民的身後,微微頷首,“略有耳聞。”
祁學民又歎了口氣,“我也確實是無法了,他這個浪蕩樣子也不知道隨了誰,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仍是改不過來他那劣性,這才一狠心,求了聖上,把他送去邊關吃吃苦。”
韓冬寬慰道:“祁大人彆灰心,祁公子也是年輕才俊,隻是年少輕狂,不知人間疾苦,等大些就好了。”
祁學民苦笑道:“他馬上就年滿二十了,如今還是這個樣子。不說讓他建功立業吧,便是成家,都沒哪家的姑娘看得上他。”
說著,頓了頓,繼續道:“所以我舍下老臉,求到府上,希望將軍看在老朽的麵子上,待逆子去了北疆之後,能稍加照料些許,不求他建功立業,但求能平安無事。”
“無需太久,最多三五年,等他這性子收收,老朽再去求皇上讓他回來。”
韓冬眉眼微動,歎息道:“祁大人真舍得讓祁公子上戰場嗎?您就不怕一個不慎”
他的話未儘,但在場之人都聽得出他的言下之意。
祁學民又是重重歎了口氣,無奈至極道:“我當然怕呀,就這一個嫡子,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祖宗交代?”
“那您還”韓冬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聽祁學民繼續又道:“所以我這不是求到將軍這兒來了嗎?”
“韓老將軍鎮守北疆,若有他的照料,我相信這逆子不會有閃失的。”
說著,祁學民略有些渾濁的雙眼直直的看著韓冬,“不知可否方便。”
韓冬並未第一時間回應祁學民,而是垂下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