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珩矢口否認:“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如果早點兒讓人去撈,也不至於讓人家這麼看你。”
文楚嫣不甚在意:“無妨,看看而已,少不了兩斤肉。”說著,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我已經成親,並不在意名聲。”
聞言,景舒珩臉色微沉,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儘,不再多言。
時間尚早,其他人也都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寒暄說話,見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們,文楚嫣借著低頭掩唇的機會,問道:“珩王殿下,可否問問,太醫院內有你的人嗎?”
景舒珩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睛微眯,不答反問:“有事?”
文楚嫣點頭:“有事。”
景舒珩垂眸,掩下眸底的深沉:“你想乾什麼?”
“我得懷孕。”
文楚嫣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幾個字。
聽到這話,景舒珩眼神一僵,聲音頓時沉了下來,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文楚嫣,聲音像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你懷孕了?!誰的?韓冬的?”
文楚嫣自然察覺到了景舒珩的語氣變化,不過她以為,景舒珩之所以介意自己懷了韓冬的孩子,是怕有了孩子之後,她會與韓冬捆綁在一起。
畢竟她知道不少東西,若真轉向韓冬,對景舒珩而言,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於是她低聲解釋道:“沒有,誰都沒有,我是說,我得懷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她這麼說,景舒珩知道自己應該是理解錯了,沉默了半晌後,才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懷孕,但你得讓人以為,你懷孕了?”
文楚嫣微不可察的點頭:“我是韓冬之妻,如今成親已經數月,該懷孕了。”
聞言,景舒珩剛緩了一瞬的臉色,再次沉了下去,語氣有些不太好:“你急什麼?京中成親幾年,都不曾有孕的,比比皆是,你這麼著急,是想跟誰證明自己能生?”
文楚嫣一頓,狹長的丹鳳眼,掃過景舒珩,聲音幽幽,帶著強硬:“這不該是你操心的事兒吧?我隻問你,可有太醫能配合我,若是沒有就算了。你何必一副吃了炮仗的模樣?”
景舒珩動作一頓,彆過頭去,“本王才懶得操心你的事。”
文楚嫣不知他莫名其妙發什麼顛,同樣懶得跟他多言,收回視線,不再理他。
片刻後,景舒珩又像是憋不住一樣,轉過頭來,悶聲道:“我會讓人安排好,待你府上進宮來請禦醫時,會有人知道該怎麼做。”
文楚嫣聞聲轉過頭來,朝他看了一眼,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景舒珩輕吐了口氣,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文楚嫣垂眸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低聲道:“有話就說,何必吞吞吐吐的。”
景舒珩摸了摸鼻子,聲音悶悶的,“那個,雖然我說這話確實有些多管閒事,但韓冬,確實不值得托付終身,你你如果可能的話,還是另尋他路吧。”
聽到這話,文楚嫣嘴唇微揚,白皙的臉頰上,鳳眸彎彎,眼波流轉,本就絕色的容貌,更是萬種風情,像極了顏紅絢麗的虞美人,但漂亮與危險並駕齊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中毒而亡。
“他路?將自己的一生寄托與他人之上,若是遇到金玉其質,還能安度一生。但若遇到德行有虧,那往後餘生,便是數不儘的困苦折磨。我已上過刀山,怎會再下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