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冬這個反應,韓誌義沒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聲音冷沉:“平日若是沒事兒,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好好空空你的腦子,彆一天到晚,竟想寫沒用的東西!”
韓冬憋屈的低聲應了一句,隨後起身,含糊的拱了下手,轉身就走了。
看著他明顯虛浮的背影,韓誌義強忍心頭的怒其不爭,轉身回了裡間,將原本已經準備好,繼續圍剿景舒珩的人,都撤了下來。
而景舒珩這邊兒,倒是不知韓家父子的打算,正全力趕路。
兩天的時間,眨眼而過,景舒珩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未到軍中大營。
不過韓誌義這邊兒,卻收到了消息。
先是明闞鏢局傳回的消息:京中盛傳,餘慎被重打一百軍棍,但並未被撤職查辦。並且因朝廷,沒有處死餘慎的緣故,景國與南燕的矛盾,進一步激化。
並且韓誌義也確實收到了,來自南疆的傳信,說戰況確實更加激烈了很多的消息。
這讓原本持懷疑態度的韓誌義,又信了三分。
但是接下來的那封傳信,讓他剛剛才舒緩了幾分的眉眼,再次緊皺了起來。
滿城仁的孫子被人劫走了?!
韓誌義的眉眼越壓越低,誰劫走了滿城仁的孫子?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若是無意,倒還好說,但若是有人故意的,那事情就麻煩了!
如果有人知曉了他的目的,故意在這個時候,將滿城仁的孫子,從他的人手中劫走,再從中大做文章的話,那就是把他也給算計了進去!
韓誌義提筆回信,命其務必調查清楚,究竟是誰將人劫走,又是誰,從中作梗。
待親衛將密信帶走,韓誌義才長籲了口氣。
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餘慎未死,滿城仁這個後手,暫時作用並沒有特彆大,倒是還有緩和的餘地。
現在情況未明,越是到這個時候,越得慎重,寧肯打碎了牙,裝孫子,也不能莽撞行事!
因為韓誌義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會這麼做,目的是什麼,他想要的是什麼!
可不是為了帶著全家去死的!
這麼想著,韓誌義心中有了謀算,一邊命人儘快尋回滿星文;一邊催促京城那邊兒,將封芸芸弄來;另外又去給南疆傳信,言辭隱晦的詢問,餘慎可有餘力助他。
然而,他這邊兒的信息才剛傳出去,明闞鏢局押運私鹽被查獲,整個鏢局,所有人全被關押,進了大牢的消息,便先傳了過來。
韓誌義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聲音逐漸變大:“你說什麼?!”
前來彙報的親衛,不敢應答,隻能瑟縮著身子,恭敬行禮,以示謙卑。
好在韓誌義,並沒有遷怒他人的習慣,深呼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怒。
要知道,當初建立明闞鏢局的時候,費了他多少精力?如今卻因為一個‘私鹽’,將整個鏢局搭進去了?!
那可是他在京城布置的,最好用的‘眼睛’!
“確定真是因為私鹽,才被抓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