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鳥摸魚打兔子。。。。,這些天蘇野玩得不亦樂乎。
十幾歲的少年天性好動、好奇心強無憂無慮,除了每日吃飯睡覺是正事,其餘時間猶如脫了韁繩的野馬、出了籠子的鳥兒,漫山遍野的跑,幾乎不曾將天鑽個窟窿、地鑽出個洞、將水攪翻。
直將胖墩、鐵蛋累得幾乎癱倒,那個叫小七的周家小妮子,雖然也累得幾乎拖不動腿腳,卻也大呼大笑,時而緊張得雙手緊握,時而開心得滿臉桃花。
周家本是汶水城官宦人家,後因失官沒落,原也有些家底,但又遭人落井下石、牆倒眾人推,不得已遷來此處,躲避風頭,也欲得田園之樂、無事一身輕,待日後再聯絡故舊,擇機再起。
其父一妻三妾,生有六女一子,其子排行第三,六女隻存三女,其餘夭折。小七排行最小,是其父中年所得,但從小便聰慧,其兄及二位姐姐極為普通,小七乃第三個小妾所生且隻有小七一個,自小也是寵溺有加,無比愛惜。
其母本是來自小吏之家,識得幾個字,又不甘於在山村度過此生,也不願女兒將來成為村婦,所以從小也教小七寫字讀書,講些城裡情況、家族舊事,極力提高小七眼界見識,欲待小七成年,將其尋個城裡富足人家的公子為夫婿,跳出小村莊回歸城裡,一生衣食無憂,不受勞累。
哪個父母不想讓子女高走一步,人之常情,這也無可厚非。
隻是自家裡沒落下來,家中有些積蓄也消耗差不多了,沒有進項,擔心門不當戶不對,人家不肯。
眼看著女兒越來越大了,也日漸焦心煩惱,卻苦於沒有門路,無可奈何。也與舊時親朋多方聯係,但卻無人真的伸手出頭幫忙,隻是敷衍,世態炎涼,為官時門庭若市,親朋好友殷勤登門往來,既有笑臉又送禮物,如今都避之不及,唯恐見麵。
其父雖然麵上一派隨和,詩酒田園,但心裡焦急,與小七之母的觀點一樣,二人私下也時常談論,一時也沒有辦法。
另有一條出路,就是玄劍宗每隔兩年便會招收一次弟子。
除了天資低等之外,下等、中等、上等都可參加考試,隻是下等天資者隻錄不足一成,千百中選一,中等以上天資者,可直接錄取,上等天資者直接入內門培養。
但小七之父母,與蘇野之父母及村中眾人一樣,皆為低等天資,連下等都不是,故而入玄劍宗這條路也希望不大,村中多年來也隻有一人以下等天資入玄劍宗外院修習。
但小七父母雖然功利之心很重,官宦之家習氣,但卻善於鑽營,也是官場習氣所致,即使有一絲希望,也會抓住不放,不遺餘力,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成功,便是天壤之彆。
所以對小七從不過分管教,隻教授女兒那些最基本的本分之事,其他一概不約束,生怕挫傷其天性和智慧,生怕損傷其敏感和自尊,故而小七爛漫無忌,不拘一格性情天然。
春寒已過,河中魚兒漸漸多了起來,蘇野之母近日偶獲幾條大魚,便分了一些叫蘇野送給左鄰右舍,又將一條大魚切為兩段,拿起半條魚叫蘇野給無兒無女孤身一人的五奶送去,送完這些,蘇野也從各家得了一些瓜果回來。
這天傍晚,蘇野打外麵回來,就看見院子裡父親在和爺爺正在整理獵物,木架上掛著動物的毛皮,院中的桌子上,放著已經分割好的肉,母親正在外屋忙碌著做飯。
蘇野跑上前“爺爺、爹你們回來了”。
“來,這個給你”,爺爺笑著把一串獸骨項鏈掛在蘇野脖子上。項鏈的中間,是一枚二階妖獸玄狼牙齒,牙齒致密純白約兩寸長,堅硬鋒利,可穿透尋常鐵器。
父親大聲笑道“石頭,又壯實曬黑了,來看看這個”,說著將一堆東西塞給蘇野,蘇野一看,卻是一根暗紅色獸筋和一塊玄鋼。
“明天去找你張叔叔,把那塊玄鋼打成弓胎”,又指著架子上一張獸皮,把這個拿去當工錢。
蘇野開心得跳起來,得了這幾樣,以後再出去玩,如虎添翼,也能像大人一樣打獵了,蘇野一隻手不住摸著項鏈上的狼牙,另一隻手小心的拿著玄鋼和獸筋,興奮得臉上通紅,嘿嘿不停的笑。
“吃飯了”,蘇野母親呼喚幾人進屋。
一大桌豐盛的菜肴,香味撲鼻,蘇野舉起筷子就夾肉時,被婦人一雙筷子輕輕的打了一下手,“讓爺爺先吃”。
爺爺道“無妨,小孩子不受大人的那些規矩”。
“爹,你儘慣著他,將來都不服管了”,蘇野母親說道。
“來,快吃”,爺爺大笑著把一塊肉夾到蘇野碗裡。
蘇野父親拿起酒壺給爺爺倒滿,又給自己倒上。
爺爺說道“石頭他娘,你也喝點”。
婦人道“爹,您喝,我不喝酒”。
爺爺道“酒雖然不多,但不管貴不貴,也都是給人享用的,今天高興,都喝點”。
蘇野父親也說道“爹既然說了,你就喝點吧”,說著便給蘇野母親也倒滿了酒,一家人邊吃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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