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胖墩處回來後,並未急於研習製作玄陣,靜思了一天,將在秘境天坑湖下所得圖案細細回憶。
翌日正要出門,卻見雜役弟子進來傳令說梅長老召見,當即隨同雜役弟子前往拜見,梅長老居處乃是飛龍堂後麵不遠處的一個幽靜院子。
見禮後,梅長老屏退他人命蘇野坐下,先是問及其出身、家人、經曆等,蘇野便一一如實講述,包括其幼年、童年、少年時期的種種,隻是隱去了偶遇隨風一節、隱去了迷霧森林一節。
蘇野發現梅長老對其身世、家庭、所在的山村、經曆、小夥伴等等很有興趣,聽得很是認真,偶爾有極少的發問。
不知道的是,梅長老不但對蘇野講述的環境、經曆要麵對麵真實地全麵了解,還在觀察蘇野講述時的神情、態度、行為變化等,以此綜合評判蘇野的本性,以及其本性形成的因素,又詢問對將來有何目標等等。
經過兩個時辰之久的接觸,梅長老得出結論,甄長老如此重視蘇野,有多方麵因素,其中最為主要的是三個,一是性格、意誌堅毅執著,二是有超過普通人的智慧,理智且靈活,三是氣運佳。
這氣運固然是天道,但主要還是其自身因素,否則天道無處不在,為何卻有的人可以得到,有的人卻無法得到。這也說明其意誌符合宇宙之道,故而能引來氣運加身。
得知梅長老召喚、又見梅長老和顏悅色,並未像他人那樣驚喜,而是很平靜,隻做是見平常人一般,並未因其身份地位高、修為高深等因素受到影響。
因為自己認為修練一事,外力外因不足歭,意誌和內因才是最重要的根本,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有了外力外因的支持短期或許可以見效明顯。
但對長遠來看,外因對意誌和內因是一種削弱,削弱了道心的根基、削弱了體悟道心的能力、強化了對外力外因的依賴、削弱了意誌,越是時間久了,越會受影響越大,得不償失。
除了自然而然獲得以外,都要以平常心對待,方可保持悟道、證道的正確途徑不偏離宇宙至理、天地法則。
但梅長老卻隻是感到微微詫異,如此少年倒也難得,但相比於玄劍宗和其它各勢曆代曆屆精英弟子,並不見其有特彆突出之處,不過墊底而已甚至勉強達到墊底,所微微驚異的不過是因為甄長老竟然重視此弟子,實未見其所長。
雖然自己是這樣的判斷,但梅長老思索片刻後仍覺甄長老此舉定有自己所未知之處,且應遵守甄長老之命。
想到此處便向蘇野道“此次招你前來,一則你入飛龍堂已有兩月,了解一下狀況是否適應,有何需求,二則按照宗門規矩,飛龍堂弟子皆要拜一位長老為師,可由長老選擇你,你也可自主選擇,兩者皆可,在長老選擇你前,你可將自主選擇的告知於本堂主,便由本堂安排行拜師之禮,按宗門規矩,上半年還有五個月,還需完成一件宗門任務,平日須以修煉為主,若有事便向長老和執事稟告即可”。
蘇野聽罷並不猶豫,當即向梅長老躬身施禮道“弟子感謝宗門之恩,弟子與飛龍堂諸位長老並不熟悉,諸位長老也不熟悉弟子,今日得見梅長老,弟子認為這便是天意,可否請梅長老收下弟子?”。
蘇野已知這是宗門規矩,也是飛龍堂平常之事,且梅長老雖然言語不多,但卻很是平和自然,很合自己性格。
梅長老道“如此甚好,三日後便行拜師之禮”。
再拜辭彆梅長老返回居所,知道這種師徒關係並非親傳弟子,和小七、胖墩的拜師不同,但這也正和蘇野之意,如此並不引人過多注意,對自己日常修練影響最小。
梅長老雖然修為高、閱曆廣,但卻也無法探知龍軀,想來以甄長老的能力都無法探知,梅長老更是不能,隻感知到蘇野身體等級為玄級比常人高。
由於從未見過蘇野施展實力,而蘇野也刻意不展露自己的真實速度,免得這個底牌之一被人知道,所以梅長老也並不知道蘇野速度超過兩個小境界修者,練功速度超過常人一倍。
二月初正是冬季之尾,天氣仍是寒冷,這天大雪又至,自步雲台值勤回來的蘇野踏著厚厚的積雪,環顧群山峻嶺、望著遠近的院落房舍建築,聽著腳踏積雪發出的聲音。
想到自己此時此境,又想到去年此時自己的景況,頓時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便停住腳步,將頭揚起閉上雙目,任雪花飄落於臉上、頭上、身上,任雪花鑽入脖頸,任思緒自然生發、任思維像藤蔓般自行蔓延、任識海自行比較和記憶。
一刻鐘後收回思緒睜開眼睛,平靜了一下,發出元力將身上的雪花震散,卻不回居所,轉身向丹器閣方向而去。
兩個多月時間,莊則、陳安、鄭福三人身體已經恢複大半,聽胖墩說再有一個多月便可恢複如常,蘇野此行正是再去與胖墩見麵,順便再探望莊則、陳安、鄭福。
雖然幾天時間內,已經將隱匿玄陣確定,並在識海中反複推演了數百次,又做了數次改動,但在真正構築玄陣前,還要沉澱幾日,以免在兩個月來一貫思路下的思維定式中產生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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