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深夜,時針已指向淩晨兩點,但醫院手術室外仍燈火通明。
宋楹莎和李教練始終守候在手術室門前,神情緊張而焦慮。
李教練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每當手術室的門偶爾發出一絲聲響時,他都會迅速衝過去,試圖從門縫中窺視裡麵的情況。宋楹莎則臉色陰沉,靜靜地坐在一旁的等候區。魏強發給她的那段視頻,讓她氣憤得一時無法言語。
時間在緊張的氣氛中流逝,半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緩緩開啟。走出來的是剛剛為郭琳做完手術的醫生,他的手上沾滿鮮血,令人觸目驚心。宋楹莎的心再次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誰是郭琳的家屬?"醫生環顧四周,大聲詢問道。
聽到“郭琳”這個名字,宋楹莎像彈簧一樣迅速站起身來。
“我們是,我們是!”她急切地回答。
醫生上下打量著他們二人,追問道:“你們與郭琳是什麼關係?”
“醫生,郭琳是一名運動員,我們是他的教練!”宋楹莎連忙解釋道。
醫生點點頭,表示理解。他也是本著對病人負責的原則,到了醫院,如果病人無法自主,就必須要找到家屬或者能夠承擔責任的人簽字才行。
隨後,醫生便趕忙介紹道:
“是這樣的,病人現在右腿下肢肱骨斷裂,並伴有腦部創傷出血,已經出現了失血性休克,情況非常危急,需要緊急輸血。”
“輸血,我們同意輸血,醫生,我們是她的負責人,有權利簽字,麻煩您快點救救她!”
宋楹莎緊緊握住醫生的手,眼中滿是焦急和懇求。她知道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決定著郭琳的生死。
醫生感受到了她的真誠和急迫,安慰道:“彆擔心,我們會儘力搶救的。但輸血前還需要做一些檢查,以確保安全。同時,手術也需要家屬或授權人簽字。”
宋楹莎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跟著醫生去辦理相關手續。一路上,她的心始終懸著,不停地祈禱著郭琳能平安無事。
“我們也不是不想救他,隻是他血型特殊,rh陰性血,擁有這種血型的人群本來就少,我們醫院本來是有這個血包的,今天上午剛送來一個病人,也是陰性血,直接把儲存的血包用完了,現在也不夠啊!”醫生一臉無奈地說道。
“啊?血包用完了?”李教練脫口而出,臉上滿是震驚和焦急。
“是啊!”醫生點點頭,歎了口氣。
“那怎麼辦?”李教練急切地問道。
“我們也聯係了最近有血的血站,但是人調過來也需要一定時間。”醫生解釋道。
“可是等不及了呀!”李教練著急地說。
這時,醫生拿出一份病危通知書遞給他們:“你們儘快決定吧,這裡有份病危通知書,麻煩你們簽下字!”
宋楹莎毫不猶豫地快速接過醫生手裡的文件,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但眼神堅定而決絕。
簽完字後,宋楹莎抬起頭,看著醫生,眼中充滿了期盼和懇求:“醫生,請您一定要救救他!”
醫生安慰道:“放心吧,我們會儘力的。不過除了我們催促血站調血,你們也可以看看是否能夠籌集到其他人來輸血,這也是一種辦法。”
“好好好,麻煩醫生儘力,我們也一定儘全力!”李教練連忙點頭答應。
待醫生重新回到手術室內,宋楹莎趕忙給魏強打去了電話。
人是在他的體育館出的事,他自然得竭儘全力去挽救。
“魏強,你手下有沒有rh陰性血的人,如果有的話,馬上讓他們來醫院!要快!”
李教練和宋楹莎瘋狂地打電話找人。
宋楹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柳明亮在c國的許多城市都有著深厚的人脈關係,也許他能夠找到人。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宋楹莎應該向他彙報情況。
“喂,主席,出事了!您能聯係到杭市的各界人士嗎?”
她第一次籌備大賽就遇到了這樣的麻煩,還是關乎人命的大事,內心十分慌亂。
當所有的途徑都無法解決問題時,宋楹莎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覃添!
宋楹莎記得他曾經說過,覃氏集團與杭市有著密切的合作關係。在她準備前往杭市籌備全錦賽的時候,覃添就告訴過她,如果遇到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
在找出他電話的那一刻,宋楹莎猶豫了一下,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呢。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自我安慰道:“算了,麵子哪有人命重要啊!”然後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按下了撥通鍵。
電話鈴聲響了幾聲之後,終於被人接起。
“喂?覃添,你睡了嗎?”宋楹莎小心翼翼地問道。
覃添此時恰好剛從公司回到家,甚至連衣服都還沒來得及脫下來,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顯示著宋楹莎的名字時,他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