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覃森?聽都沒聽過。”覃言一臉茫然地回應道,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心猛地一沉,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之色。
很明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覃添竟然能夠如此深入地展開調查,而且已經查到了這種程度。
覃添麵無表情,根本不想與覃言多費口舌。隻見他毫不猶豫地從公文包裡取出一部分精心搜集來的調查資料,然後動作利落地擺在了麵前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
當覃言的目光觸及那些詳實而確鑿的證據時,他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頓時變得啞口無言。
他呆呆地凝視著眼前的文件,心中充滿了懊悔、無奈以及無法言說的絕望。沉默片刻之後,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仿佛承載著他沉重的心事。
緊接著,覃言緩緩伸出手去,拿起放在桌子一側的黑色鋼筆。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似乎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需要用儘全身的力量。最終,他還是在那份關鍵的文件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後,覃言像是失去了支撐身體的最後一根支柱,整個人軟綿綿地頹然癱倒在了旁邊的沙發椅上。
他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口中喃喃自語:“小添,我真的很難過……我們之間的父子之情,難道在公司利益麵前就這樣微不足道、脆弱不堪嗎?”
覃添聽到這番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輕蔑的冷笑。他冷冷地反問道:“父子之情?哼,彆跟我提什麼父子之情!父親,相比起您和您那位初戀女友所生下的孩子,您對我的所謂父子感情恐怕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吧!”
“可你同樣也是我的兒子啊!”覃言突然睜開眼睛,大聲辯駁起來。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甚至可以看到額頭上青筋暴起。此刻的他,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內心深處仍然有著對覃添的父愛。
“沒錯,我的確是您的兒子,但同時我也是我媽媽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覃添毫不退縮地直視著覃言的眼睛,繼續說道。
“當初我媽究竟是怎麼離世的,其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真相,想必你我心中都跟明鏡兒似的。”覃添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麵前的男人,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與疑惑。
“好了,多說無益,父親大人,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話音未落,覃添轉身便要離開。然而就在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回過頭來,對著覃言大聲囑咐道:
“您如今雖說年歲漸長,但依然稱得上是老當益壯。雖然可能比不上那些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但是好歹也還有幾分實力。不過嘛,這世道險惡,您出門在外的時候可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尤其是對那些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千萬不能輕易相信,更彆隨隨便便就把她們往家裡領。不然到時候惹出什麼亂子來,可彆怪做兒子的沒提醒過您!”
說到這裡,覃添頓了一頓,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接著說道:
“還有啊,我可是當了整整三十幾年的獨生子呢!誰能想到現如今您居然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兒子來。您老人家可得悠著點兒啊,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可不希望再過個幾年,突然多出好幾個小媽,一人懷裡抱著一個弟弟或者妹妹跑來找我爭奪家產!”
話一說完,覃添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大踏步地離開了房間,甚至連頭都沒有再回一下。隨著覃添等人的離去,原本熱鬨非凡的覃宅瞬間變得冷冷清清、空空蕩蕩,隻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靜。
覃言望著覃添遠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他一把抓起桌子上擺放著的精美花瓶,狠狠地朝著地麵砸了下去。隻聽“砰”的一聲巨響,花瓶應聲碎裂,化作無數碎片散落在地上。
覃言這突如其來的暴脾氣頓時引起了張媽的注意,她和那個女人急忙快步趕來,一臉關切地問道:“老爺,老爺您沒事兒吧?”是張媽的聲音。
“老覃,你這是怎麼啦?可彆嚇我呀!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才行啊!”關切的話語從女子口中傳出,但覃言卻毫不領情地吼道:“給老子滾遠點!”然而,女子並未如他所願般離開,心裡反而暗自思忖著要如何與他再度纏綿一番。
畢竟,剛剛那短暫的歡愉時光因意外而中斷,實在令她心有不甘。
就在這時,隻見覃添領著一群人魚貫而出,迅速撤離了覃宅。女子見狀,趕忙手忙腳亂地穿上那件特意為今晚精心挑選的衣裳,然後急匆匆地朝著覃言的書房走去。原來,她早已有了盤算,想要趁機對覃言施展一些手段。
不得不說,覃添之前所言不假。這個女人的野心遠不止於與覃言共度一宿春宵那麼簡單。
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她可謂是煞費苦心,四處打聽關於覃氏集團董事長覃言的各種消息。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得知覃言不僅身家過百億,而且年紀不過五十出頭,更重要的是,他人長得儒雅帥氣,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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