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添風馳電掣般地駕駛著他那輛酷炫的邁巴赫,一路疾馳,終於趕到了國色天香飯店的大門口。
而此時,張彬卻已經早早地在此恭候多時了。
遠遠地,當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覃添所駕駛的邁巴赫緩緩駛來,並且還打著醒目的雙閃時,張彬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三步並作兩步地飛奔下樓前去迎接。
覃添則顯得氣定神閒、從容不迫。他穩穩地停好車後,甚至都沒多看一眼自己手中的車鑰匙,便如同丟棄一件無足輕重的物品一般,隨手將其扔給了一旁等待已久的飯店泊車小弟。
然後,他整理了一下略顯微皺的衣角,昂首闊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張彬見狀,急忙滿臉堆笑地迎上前去,那笑容之中充滿了諂媚之意。
隻見他微微躬身,語氣謙卑地說道:“老大啊!您可算是來了!”
覃添站定身形,目光如炬地看向張彬。這時,他才注意到眼前的張彬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就連臉頰兩側也有汗水不停地流淌而下。
很明顯,今晚被派來參加這場宴席的張彬,著實被嚇得不輕。
覃添眉頭微皺,開口問道:“裡頭是個什麼情況?”
張彬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趕忙回答道:
“是這樣的,老大。本來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我們公司之前和市政府那邊商談的關於這次項目的利潤細節、前期後期的投入以及各項利益分配等問題,都已經全部敲定下來了。”
“可是誰能想到啊,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市政府這邊居然突然空降過來一個頭兒。據說這個人來頭不小,乃是剛剛走馬上任的市政府一把手。”
說到這裡,張彬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繼續說道:
“更糟糕的是,根據開發辦的張之初透露的消息,這個新來的頭兒名叫武力,而且他之前曾擔任過北市行的書記。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說市政府準備把這個項目交給咱們公司的時候,二話不說,當場就表示堅決反對。”
“我好說歹說,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終於不情不願地坐下來聽我把具體細節講完。不過,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真正重要的是……”
說到這裡,張彬突然頓住了,他的語氣明顯變得有所忌憚起來,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會帶來某種嚴重的後果。
一直靜靜地聽著的覃添,此時麵上也不禁寒了幾分,他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緊緊盯著張彬追問道:
“重要的到底是什麼?彆再吞吞吐吐的!”
被覃添這麼一逼問,張彬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他們要求咱們公司要在項目前期投入整整八個億啊!而且這還沒完呢,到了後期,還有更多苛刻的條件等著我們。“
“比如說,等這個體育館建成之後,所產生的利潤得按照四六分成,也就是說咱們公司隻能拿到四成,而對方卻能拿走六成!不僅如此,咱們公司還必須向國家繳納高達百分之四十五的稅款!”張彬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甚至有些結結巴巴地才算把這些話說完整。
聽到這裡,覃添的麵色驟然一沉,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烏雲密布的天空一般陰沉可怕。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下一秒,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至極的笑容,緩緩開口道:
“嗬嗬,看來這次咱們是真的遇上強勁的對手了啊。不過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走,跟我進去好好瞧瞧。”
說著,他便率先邁開大步朝著飯店內走去。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很快便來到了飯店內部。
正當他們路過國色天香包間的門口時,隻見鄧禮正挽著一個喝得醉醺醺、腳步踉蹌的女人從旁邊走過。
眼看覃添與那女人即將擦肩而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鄧禮反應極其迅速。
隻見他猛地伸手一把將那個女人用力地摟入自己懷中,並毫不猶豫地主動低頭親吻了上去。被他這麼一勾,女人也主動地回應起來。
覃添對於這類事情一向興致缺缺,毫無興趣可言。
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帶著張彬,步履匆匆地徑直走進了包廂。
剛一推開門,踏入包廂內的瞬間,覃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原本冷漠疏離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諂媚討好的笑容,甚至還極其熱情主動地搶先一步伸出雙手,快步迎向正坐在沙發中央的那個人。
“這位,想必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市長。”
“久仰久仰,今日能夠有幸見到您!”
覃添禮貌先伸出手以示恭敬。
覃添一邊說著,一邊點頭哈腰,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就在此時,一直在門外暗中觀察動靜的鄧禮,瞅準時機見覃添進了門,當機立斷地一把用力推開身旁緊緊依偎著自己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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