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幔之後兩人總算是在一段拉扯中坐了下來。
紗幔之外,一群人也在竊竊私語,幕天冰被人拉了一把,是當初被段逢雨“欺負”的即墨初,他今天也是有資格來赴這個宴的。
“天冰啊,你姐咋回事兒啊?看上咱們將帥了?”即墨初偷偷摸摸問。
“你瞎啊!”一旁同樣還披著輕甲的女生一巴掌拍在即墨初的腦袋上,“咱們將帥這麼優秀,天下哪個女子不喜歡?我看殿下和咱們將帥挺配的。”
“是是是,方琳佑你說的對。”即墨初抱著腦袋,一個勁兒地點頭。
幕天冰慢悠悠喝著酒,嘴角勾著迷之微笑,但就是不說話。
“哎呀,彆賣關子了。”有人受不了推了他一下。
“得得得。”幕天冰笑著拍了下大腿,咳嗽了兩聲,拉著幾人道:“你們真想知道?”
“廢話!”方琳佑又是一巴掌。這女娃兒是真虎,也不敢兩人身份差距,但也確實,在西北大家都是過命交情,哪還會管這些所謂的身份差距。
幕天冰又看看又看看,用力點了點頭。
眾人頓時露出那種“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去!你們快看!”有人突然指著紗幔那邊低聲喊道。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兩個下人搬來了兩塊擋板,這回彆說什麼紗幔之後了,連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這下哪怕是傻子也看出來了,這場宴席壓根兒就是為了段逢雨辦的!
“你們說將帥要是不從,會不會被”即墨初咽了咽口水,最後“霸王硬上弓”五個字硬是說不出來,他僵硬轉頭看向幾人,發現他們也同樣一臉驚訝。
幕天冰震驚地看著兩塊擋板地合攏,心想自己老姐這未必也太急了
一邊是自己敬重的老師,一邊是自己相依為命的姐姐,他這到底該幫那一邊,幕天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安慰道:“放心放心,老師在西北連雲揚百萬大軍都能應付,何況我姐?”
“哢!”
東西碎裂的聲音嚇得幾人心一跳,這下幕天冰也不自信了。
“應該沒問題吧”
段逢雨看著摔碎在地上酒杯,趕忙伸手去收拾,心道必須想個辦法開溜。
剛才船晃了一下,幕天梧手中的酒杯下意識脫手而出,幕天梧看著慌忙收拾的段逢雨,想要去幫忙。
但被段逢雨連忙擺手拒絕了,段逢雨看著那雙玉手就要撿那琉璃碎片,生害怕那雙手會被劃破,趕忙阻止。
“殿下萬金之軀,這點小事,交給微臣便好。”段逢雨將東西收拾在手中,將其收到了懷裡。
幕天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段逢雨那雙粗糙的大手,不知為何,一層水霧就蒙上了雙眸,聲音略微哽咽道:“你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段逢雨摸了摸鼻子,“這都是小事。”
“什麼小事!”幕天梧欺身上前,淚眼婆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段逢雨,“你不管怎樣拚死拚活都覺得是小事,當年我不過是幫你擋在你身前你就敢怒斥禦林軍,可自己卻被羽箭射中。”幕天梧捂著自己的胸口,“你知不知道有人也會心痛!”
段逢雨趕忙挪開視線,那裡的風景確實巍峨壯觀。
段逢雨咽了咽口水,事到如今他也算是明白了,今天就是場鴻門宴!再不跑他怕是還要叫幕長卿一聲嶽父!
“說起來臣還有諸多要事,今日多殿下款待!”段逢雨抓起一旁的酒壺一飲而儘,這樣就不算是不儘禮數了。
段逢雨拱手就要轉身開溜。
“段逢雨!”幕天梧在後麵叫住他。
段逢雨不敢回頭,就那麼背對著她,幕天梧看著這偉岸的背影,就像當年在冷宮的那座破宮殿裡,他擋在自己麵前麵對數百禦林軍的時候。
段逢雨虎軀一震,一雙玉手從後抱住他,整個身體都貼在了他的後背上,段逢雨的身體下意識就僵硬了。
幕天梧的俏臉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輕柔,“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失蹤了整整八年,都在我以為你不會回來的時候,你突然降臨皇宮,雖然我沒見到你,但是我很慶幸,慶幸你還能回來。”
段逢雨能明顯感覺到女孩兒的顫抖,他緩緩歎了口氣,道:“殿下,臣絕非良配,況且臣”
“彆說。”幕天梧打斷他說的話,抱著他的手愈發地緊了,“我就想和你待在一起,哪怕隻有一息、兩息的時間。”
段逢雨再次歎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船體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桌子上的佳肴左右傾倒,劈裡啪啦的破裂聲頓時響起。
段逢雨反手抱住幕天梧迅速蹲下,下一刻一道寒光掃過,畫舫的船頂頓時被掀飛!
幾道身影迅速衝了進來,正是幕天冰幾人還有一些隱藏在暗中的強者,幾人迅速抽出武器,將兩人護在身後。
“怎麼回事?”段逢雨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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